所以,當馮子青她要去他家裏拜訪的時候,他駭得臉都青了,呢嚅了好一半,才吐出一句膽顫心驚的話來:“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你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麼?”馮子青嘿嘿一笑,,“我你這個看著像個男人的家夥,怎麼一點男人味也沒有啊?我去你家裏,就不能以其他身份比如你的搭檔或是你的女秘書去麼?”
不得不,馮子青的確長得漂亮,單是她咧嘴一笑那一瞬間所展現出來的美,也足以可以秒殺像周子幫這樣的男人成百上千次。所以,當他看到馮子青的笑顏如同牡丹花一般在夜色下的燈光中綜開的時候,整個身體在被窩裏酥軟成了一團。
女人的殺傷力,有時比原子彈的威力還要強大。周子幫此時遭遇到了的殺傷力,就相當於一個原子彈的威力。
“不不不,你千萬不能去我家裏,否則我死定了。”不管在那種場合,隻要有人提及銀花,周子幫都會如喪考妣般難受,“要是她知道了我和你的關係,她會打斷我腿骨的,求你看我可憐的份上,就不要去我家裏了吧!”
馮子青本來就是逗他玩兒的,此刻見他以為自己真的要去他家,更在心底裏看不起他了,雖然他是個赫赫有名的大律師,但他在馮子青眼裏,頂多就是個男人,一個膽如鼠的男人。但她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在耍夠他之前,她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我聽你家裏那黃臉婆很凶是吧?”馮子青收起臉上的笑容,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樣,“女人凶不是壞事,女人凶點好管家,如果女人一點都不凶,那她的男人就會在外麵粘花惹草,樂不思蜀。我聽有個女人性格溫柔如水,結果她男人把女人帶回家裏,叫她讓出主臥室供他和女人淫樂,她對那女人笑了笑:‘祝你和我丈夫快樂!’就搬出了臥室,任由那女人鳩占鵲巢了……”
“遇到這樣的女人,那男人好有福氣啊!”周子幫的歎息聲,與怨婦的怨歎沒什麼兩樣,“可惜我這一生,遇到了一個母夜叉,這世道真他媽不分道!”
“世道是公道的。”馮子青糾正周子幫,“是你時運不濟,一下就碰到了一個惡雞婆。話是這麼,但真要起來,卻是你的不是,要是一開始你不寵著慣著你老婆,她今會跑到你頭上撒屎撒尿麼?不會!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挖的坑啊!古人得好,自己挖坑自己跳,自己造孽自己受,你老婆這麼對你,是你自找的,你就不要自怨自怪的了。”
“其實你得也對……”
“不是其實也對,是本來就是這樣的。”馮子青繼續糾正著周子幫,“你們這些男人,從來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仿佛這世界上的女人就都是為你們男人做的一樣,沒有一個男人想過,其實女人也應該和男人一樣,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我不反對。”
“你當然不能反對啊!”馮子青臉上又蕩起了人畜無害的微笑,“男人,都希望女人開放,但有一個人必須除外,那就是他的女人。”
“綠帽子戴在頭上不好受,是男人都不想戴綠帽子。”
“男人都是自私的,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人。”馮子青適時的打擊了周子幫一下,“比如你,明明你財力不如你老婆,但你偏要打腫臉充胖子,你你這樣做值麼?不值啊!我要是換了你,早休了那黃臉婆了,雖然她有幾個錢,但你堂堂一個大律師,也不缺那幾個錢啊!”
馮子青的話,打壓當中又帶著慫恿,這樣一來,周子幫她是既敬又畏,敬的是她看事情往往比他還透徹,畏的是她發起飆來,那可不是他能夠承受的。實話,像馮子青這種要長相有長相,要才學有才學,要實幹精神有實幹精神的女神級人物來,根本就不是周子幫之流所能高攀得上的,但他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偏偏就看了她,並且在心底裏發誓一定要把她弄到手。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長相漂亮的馮子青卻是個刺頭,不管他從那個方向靠近她,都會被她刺傷。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覺得珍貴。自打周子幫接手那個醫學博士的案子,就沒想過放棄對追求馮子青,他接手那醫學博士的案子,本意也並沒想過要替那醫學博士打贏這場官司,他隻想通過這案子接近馮子青,把她弄上他的床。可是當他近距離接近了馮子青,才猝然發現他自己的想法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