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瞟了他一眼,又瞟了旁邊的藍球易一眼,沒有立即答話。
窗外的陽光穿過窗戶投射到餐桌上,給人一種暖和的感覺。那些服務生早躲到廚房裏去了,鄭彪在場,他們一般都不大喜歡與他碰麵,因為鄭彪這個人有時喜歡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在街能持續工作並拿到高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然,如果你能吃苦耐勞,又該看的看不該看不看,該的不該的不,你也是沒有任何麻煩的。就拿街的經理來,他們拿的都是高薪,但不管是在人前或是在人後,你都聽不到他們對街的消費群體以及對鄭彪有任何的辭。他們每從接手工作開始到下班回家,絕對不會與工作無關的其他事情。同時,你在他們臉上隨時可以看到春風般的微笑。
事實上,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不但要有海納百川的氣度,還要有機動靈活的處事原則。鄭彪管理街的原則隻有一個,那就是給他帶來豐厚的利潤,誰若是在當中搗鬼或是想拆他的台,對不起,他會在發現你的第一時間把你打進十八層阿鼻地獄,讓你永遠也翻不了身。
但對盡心盡力,盡職盡責的員工,他也會大張旗鼓的獎勵。他獎勵有一個原則,即重獎。他獎勵一個人獎勵得到癢不痛的不如不獎,要獎就要讓人家得到實惠,要讓他人羨慕,努力工作後都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份獎勵。
這是街內部不傳的秘密。
在街,你想拿到高薪,你想晉升職位,那就努力工作吧!這是鄭虎激勵員工的話,他是這的,也是這樣做的。所以,員工們一方麵覺得既慷慨又大方,另一方麵由於他一不二,處事極是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所以大家又覺得特別無情,一點人情味也沒有。
杏兒眼中的他,也是這種冷血般的存在。
但杏兒並沒有當著他的麵出來,她隻是十分巧妙的拒絕了他的示愛。
雖然杏兒沒有固定的職業,也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但她絕不是靠青春吃飯的人,她有她的原則與處事方式,如果你想占她的便宜,那你就要吃她的虧。
她輕易不與男人交,她與男人交往,看重的也不是男人的錢財,她是個唯美型女人,追求完美是她的夢想,一直,她都想做一個平麵模特,可惜的是她身高不夠,所以隻得在這個不為窮人設崗位的城市鬼混下去了。
曾經她家裏來信勸她回去過,她現在北漂南移的又不是她一個,大家都在漂移中尋求自己的人生目標,如果她回去了,就會立刻變成鄉下妹子的模樣,然後經父母之命,媒勺之言找個男人嫁了,再然後就在男人的暴力統治下生一大堆娃,再然後就在沉重的勞累中慢慢老去,直到死亡降臨。
沒有人會相信,杏兒曾經有過一段辛酸的往事。能夠來到了眼前這座城市,本身就是幸運的了,如果那次她沒能從村裏跑出來,也許她早就是幾個娃兒的母親了。
杏兒所在的村莊,是村莊,是因為那裏居住有七八戶人家,稀稀落落的,其實本身就不是村莊,隻有七八戶莊戶人家而已。雖然她們村很,但由於與外界的隔絕,村裏仍然保留著明清時期的若幹風俗,比如老人死了仍然要砍牛,女人嫁人女人了不算,必須要三媒六證才行。
杏兒的父親,是個高高大大、老老實實的莊稼人,由於杏兒從就長得漂亮,村裏村外都誇她是個美人坯子,這本就沒什麼,漂亮就漂亮罷,可她長得漂亮的事情被村外的李阿狗知道了,要娶她當老婆。
娶一個女人當老婆,本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知道李阿狗的人都知道,女人就算要嫁人,也絕不嫁李阿狗,因為他不但好吃懶做時常偷雞摸狗,還會去城裏****偶爾還會帶個女的回家裏來炫耀,嫁了這種男人,那是對自我的一種人格侮辱。
杏兒知道此事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個人悄悄的跑了七八十裏山路,然後買了張車票,就來到了這座城市。自打來到這座城市後,她沒給家裏通過任何信件,也沒有帶話回去,至於家裏怎麼給李阿狗交待的,她從來就沒想過。
即使李阿狗把她父母殺了或是剮了,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誰叫他們眼裏隻有錢而沒有女兒的幸福啊?若是當時沒有跑出來,現在杏兒,媚梢眼角早爬滿了皺紋了,看上去起碼比現在大十歲不止。
盡管她來到這個城市後吃了不少的苦頭,也受過不少的窩囊氣,但她一點都不後悔,因為她擺脫了那個名叫李阿狗的人渣,從此算是過上了人的生活,要是嫁了李阿狗,恐怕她早已沒有人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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