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真打起來,藍球易敢擔保,比馮子青高一個頭的李楊眉絕不是馮子青的對手。藍球易清楚的記得,他和馮子青第一次見麵便打了一架,雖然他沒吃多少虧,但那次馮子青把他身上好幾處地方都打成了淤青。
那淤青,整整一周才消散下去。
單憑李楊眉自己,應該不是馮子青的對手。
馮子青一個人放倒四五個壯漢,純粹不在話下。
她打起人來,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便一般情況下,她不輕易動手打人,除非那個人腦子進水了,想找個人抽他一頓。
眼前這李楊眉好像這類貨色。
來而不往非禮也!
既然你提出了打,那咱們就打一架好了。當馮子青揎袖挽衣的時候,李楊眉眉目一瞪,整個人已經如同野狼一般跳躍起來,他準備一抬致馮子青於死地。
不致於她於死地,那她李楊眉就得不到藍球易。
藍球易雖然得不到很多的錢,但他知道錢的用處很大:錢這東西真是奇妙啊,它不但可以改變一個人,或是一個家庭與家族的命運,還可以改變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命運。所以,他自幼就對錢形成了極其深厚的好感。
包括今,他仍然特別的愛錢。
當然,是人都愛錢。底下沒有不愛錢的人,隻是大家對愛錢的方式不同罷了,或者也可以理解大家愛錢的程度不同。
正是因為錢改變了藍球易,所以他直到現在都還在讀書。他在改變之前,仰仗著家裏有幾個錢,總不珍惜別人的勞動果實,不是今損壞人家的財物,就是在明損毀人家的家什,當有人找到他家裏與他理論時,他破了就破了、壞了就壞了,大不了重新買一件來賠你便是。他當時就是這種觀點,認為錢可以買到他想買的一切,他是後來才知道錢並不是萬能的,雖然錢的神通極為廣大,但世界有很多東西是錢所買不來的。
所以他對李楊眉去馮子青的麻煩,顯得一點也不關心,因為就實力而論,李楊眉絕對不是馮子青的對手,但她要去找馮子青的麻煩,那是她欠揍了。
像李楊眉這種自高自大的女人,最好還是離她遠點要好得多。
一直讓藍球易想不通的是,馮子青這麼個護士,居然連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把她追到手。這女人,看著身體,其實其內心強大著呢,一個內心弱的女人,是經受不起男人強悍的攻勢的。
馮子青不但不買他藍球易的賬,而且還一點沒把他瞧進眼裏。這是讓藍球易十分惱火的地方。其他女人一逗就不鉤,這馮子青就算你對她使盡了百般手段,她也不會上你的鉤。
她是不一般的女人。
她是個內心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女人。
她是個根本就瞧不起有錢人的女人。
她的強勢,不是源於她的家庭,也不是源於她的家族,而是源於她的稟性。生來,她就不喜歡男人要求她什麼事情這樣做什麼事情又那樣做,從來都是她想怎樣做就怎樣做。
她是個獨立特行的女人。
她是個不受人控製的女人。
她是個敢於獨立思考問題並且獨立解決問題的女人。
在她身邊,沒有那個男人敢對她指手劃腳,也沒有那個人敢在她背後指指點點,更沒有人敢這不是那不是,她就是她,一個誰也不能改變的人。
從學校畢業到當了護士,她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從來不怕所謂的色狼的家夥占她的便宜,——現在她還記得剛剛考入省衛校那年,她一個人下晚自習回女生宿舍,一個比她高二個年級的家夥想把豬手伸到她衣服裏強占她的便宜,結果那雙豬手沒點便宜不,還被馮子青捉住用石塊敲斷了三根手指和手掌。那個男生惡人先告狀,跑到學校領導那兒馮子青欺負他敲碎了他的指骨與掌骨,學校領導把馮子青叫到辦公室,她用石塊敲人愛的指骨與掌骨實在太暴力了,如果醫好後法醫鑒定存在作殘,馮子青還得負刑事責任,等學校領導完了,馮子青正二八經的問學校領導,作為一個職業學校的學生和一個社會的公民,應不應該遵守這個國家的法律?如果他犯了法,該不該受到法律的懲處?學校領導完全應該,馮子青這才對那個學校領導,她之所以要用石塊敲碎那個男生的指骨與掌骨,是因為他在半路上截住她準備強奸她,她用石塊敲打他,那是正當防衛,一點法也沒犯,如果學校領導不做出全麵的調查,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並追究那個男生的刑事責任,她將連學校領導一同告上法庭,讓學校領導承擔失查應負的法律責任。學校領導開始並沒有引起重視,當他們聽到馮子青要追究他們的責任的時候,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並在最後將那個男生開除了才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