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龍站著沒有動。
餐車的輪子輾壓地毯發出的聲音,細微而又有些挫牙。
推著餐車過來的侍者看上去不可二十出頭,馮子龍在腦海中快速切換著各著念頭……到底要不要打昏他?
如果他是張三狗手下或是坎巴手下,那他就會在第一時間認出來自己不是他們的同夥,一旦他把這個事實報告給了張三狗和坎巴,那自己就隻有和他們展開麵對麵的槍殺了。
槍殺他不怕,他怕的是傷及無辜。
那侍者已經來到門前。
馮子龍沒有讓他進去。
那侍者剛想叫他讓開,馮子龍腳下輕輕一擺,整個人卻已像泥鰍一樣滑到他身後,下了他的槍。
普通的侍者不會帶槍。
他不是普通的侍者。
他是張三狗或是坎巴的手下。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馮子龍肘已經把他放倒在了地上。
“,是誰叫你來的?”
“我是來送晚餐的……”
那侍者仍想狡辯。
馮子龍對他嘿嘿一笑:“別狡辯了,我知道你是幹什麼的。”著又在他後腦勺上來了一下,他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的去處,照例是二樓的台。
那裏雖然麵積不大,但還可以放三五個人沒有問題。
處置好那個侍者,馮子龍重又站到門前。
既然已經確定新來的吳三把他老爹的死記在了我的頭上,那就給他個時間,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馮子龍現在都還記得頂頭上司葛正山對他的吳的事情——吳這人聰明,反應也極快,身手更是敏捷得像猿猴,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投錯了門,成了一個專門殺人的殺手。
十多年前,葛正山找到了吳,吳不但不聽從葛正山的勸誡,反而提出要和葛正山比槍,葛正山在槍上的造詣遠在吳之上,可井底之蛙吳卻認為他是下第一,非要葛正山和他比試不可。結果不用,自然是吳裁在了葛正山的槍下。
事情本來已經過去了。
可是吳那幾個兒子非要給他報仇,當年那次比槍根本上就是假的,憑真本事,葛正山根本不是吳的對手。
葛正山沒有理睬他們,——憑葛正山現在的身份,別他們想找他比槍,就是想見他一麵也不可能,於是他們就把這氣撒到了葛正山手下特別是馮子龍的頭上。
當馮子龍從葛正冊嘴裏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的時,笑著必要的時候他會替葛正山代勞除害的。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吳的幾個兒子,都繼承了吳的衣缽,也都做了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