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功夫和馮子龍的功夫一樣,都來自於同一個神秘的老人,那老人姓什麼又叫什麼沒有人知道,包括馮子龍和馮子青都隻知道他是個一年四季在街邊以乞討為生的乞丐。他頭發蓬亂,臉頰又髒又黑,連鼻子都看不出真實的形狀,唯有鼻子上麵那雙眼睛閃耀著熠熠的光芒,讓人不敢與他直視。
當然,大多數的時候,他看上去都是萎靡不振的,就像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就是這樣一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也沒有人瞧得起的乞丐,卻懷有一身不為外人所知的厲害功夫,除了馮子龍和馮子青,他沒有教過其他人。
其他人求他他也不教,他他與除馮子龍和馮子青之外的人都沒有緣分,他隻與馮家兄妹有緣分。
他的話是真是假隻有他自己知道,但馮子龍和馮子青相信,因為別人都覺得他髒且臭,但馮子龍和馮子青自從見到他,一點也不覺得他髒與臭,還每都把家裏最可口的食物拿給他吃,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接受駢子龍與馮子青揓舍,他接連拒絕了好幾,才最後接受了馮子龍兄妹的饋贈。
因為饋贈,他們最後結成了師徒關係。
正因為那個他,才成就了馮子龍與馮子青一身不俗的功夫。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那個傳授他們功夫的乞丐,已經死了好多年了。他死之後,馮子龍和馮子青把他埋在家鄉馮家的墳地上,並且給他立了塊碑,上麵刻的銘文是“這裏埋著一位無名的功夫王”。
雖然那位死去的乞丐不要什麼名份,但馮子龍和馮子青還是以一個中國晚輩的禮儀給他立了碑樹了傳,也算對他的授武之恩有了一個交待。
直到現在,如果馮子青不,也沒有人會相信她有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夫。
可以毫不誇張的,三五十彪形大漢如果使用武器,未必能夠將馮子青打倒。但她要放倒那三五十個大漢,卻輕而易舉就可做到。
這也是這些年她都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原因。
包括上次去貢嘎,他原本並沒有答應曉球易和她一起去,是藍球易厚著臉皮求她她才答應的,——藍球易在她眼裏什麼都不是,他在她眼裏隻是一個普通男人。
直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看上任何一個男人。
趙敏曾經問過她要什麼樣的男人才嫁,馮子青笑了笑,要找男人,也要找馮子龍那樣有擔當敢擔當的男人,趙敏對她報之一笑,子青妹妹馮子龍可是你的親哥哥呢,如果你以他為標準去找男人,隻怕你今生今世嫁不出去了呢!
馮子青嫁不出去就嫁出去,畢竟嫁個沒有擔當的男人還不如不嫁省心。
趙敏她的話有道理,但她並不主張她不嫁。
像李福來這種窩囊的男人別追馮子青,就是多看她幾眼,她都覺得特惡心,所以她見他一見到自己便要握手,便知道他是想借此機會揩自己的油占自己的便宜,於是她也借此機會來了個將計就計,一開始握手就用上了功夫,直接把他給握得整條手臂都像被刀割碎了一般,——就算他現在求她,他那支手臂已經基本廢了。
因為她已經用力將他的筋脈全部捏斷了。
如果她不,就算李福來到醫院去檢查,也難查清到底是什麼出問題,——凡是被她捏斷的筋脈,現代的或是核磁共振都是掃描不出的,隻有她知道該怎麼給他接上,否則這一輩子那支捭臂就徹底報廢了。
“李教授,你臉色那麼難看,是不是病了啊?”
馮子青話的時候臉上現出一種極度誇張的表情,那神情那模樣,就像真的關心他一樣。
瓊站在一旁沒有話。
她不知道馮子青與李福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顯得那麼痛苦,一個卻一點事也沒有,但第六感告訴她,問題出在李福來本身的身上。
“我、我……哎喲,我的手……”
“你的手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啊?”
李福來聽見馮子青對自己甚是關心,不由在心裏想道,這女娃兒不但人長得漂亮,心也很細哩,若能將她弄上床,那可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啊!心裏這樣想著,手指就不顧痛的準備撫摸馮子青握著的那一支纖纖素手了。
這一點技倆自在瞞不過馮子青。
馮子青人畜無害的一笑,又暗中用上了一成力道,李福來本來就要扶弄馮子青的那幾個根手指忽然一抖,竟然連彎也彎不回來了。
而一種抽筋剝皮的疼痛,則像千萬條溝壑一樣在他的手臂中流躥起來。
疼!
劇烈的疼痛!
無法抑製,也無法控製,隻能任由它像流水一樣在手臂裏四處亂躥。
那痛,像刀割一樣。
那痛,像針刺一樣。
那痛,痛得要命。
寧可現在就死,也不願它一直痛下去。
不出有多痛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