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欽問那守衛道:“除了你以外,還有人有倉庫的鑰匙嗎?”
“有。”守衛馬上點頭。
謝欽舒了口氣,還好,線索還沒完全斷掉。
嘴上問道:“是誰?你現在把他找出來。”
守衛探出頭去,指了指一個剃青茬的家夥。
“還有誰?”謝欽又問,他可不想待會再問一遍了。
“沒有了。”守衛搖了搖頭,“隻有我們兩個人。”
“那好。”謝欽點了點頭,“你睡吧。”
說著一記手刀砍在那守衛的頸側,可憐那守衛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垂下了腦袋,隻蘇醒了幾分鍾便又再次陷入昏迷。
謝欽站起身,就見唐忠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
看來,自己剛才的問題委實讓他震驚了。
謝欽想了想,便把自己的想法簡明扼要地跟唐忠說了一下。
唐忠聽罷,忽然大悟,有些佩服地對謝欽說道:“你還真有勇氣,直接拿想法去詐人。”
“唉,沒辦法,”謝欽歎氣搖頭,“這種時候就是要下猛藥。”
“有道理。”唐忠點了點頭。
“唉……”耳機裏傳來祖予姬歎氣的聲音,然後她說道,“謝欽啊,你要是腦子一直都這麼靈光就好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謝欽不解地問,“我的腦子本來就一直都很靈光啊。”
“你……”
祖予姬萬萬沒想到他自我感覺會如此良好,頓時沒詞兒了。
過了一會兒,她吐槽了一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自戀。”
“什麼自戀?我哪裏自戀了!”謝欽馬上反駁。
“還說不是……唉,算了,正事要緊。”
祖予姬分得清輕重緩急,也不跟謝欽抬杠了,隻當他是個天然呆。咦?這麼一說還真像!
“我去把那人弄醒。”
唐忠一指那個青茬守衛,對謝欽說道。
“嗯。”謝欽略一點頭。
唐忠便走到青茬守衛身邊蹲下,擰開“清醒劑”的蓋子,在他的鼻子前麵晃了晃。
青茬守衛眉毛一跳,咳了一聲,蘇醒過來。
還是一樣的套路,唐忠不等他完全清醒,便將甩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地說道:“別說話,也別亂動。”
青茬守衛表情大變,這倒是讓旁觀的謝欽愣了一下,看這家夥長得挺凶的,沒想到麵相跟膽子成反比——居然比剛才那個白淨的寸頭守衛還要害怕。
而且,這家夥呆了一下,居然舉起了雙手,唐忠起初還以為他是要反抗,正要教訓他,卻發現他這是投降了。
“好漢別動手!”青茬守衛小聲叫道,“我保證不亂動也不亂叫!”
這……
這下連唐忠都有些意外,這家夥的膽子是真小啊。
但是,謝欽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要是在之前,碰到膽子這麼小的人,那可是一件好事,因為這種人是絕對的有問必答,而且還是竹筒倒豆子似的,交待的一清二楚,絕不會有所隱瞞。
但是現在的情形就比較尷尬了,因為這種膽小如鼠的家夥怎麼看也不像是唐家騅安排的——除非唐家騅眼瞎。
不好的預感一冒上來,便隨著謝欽急轉的念頭愈演愈烈,到了後來,謝欽幾乎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斷定,這個人不是唐家騅安插進來的親信。
“你是唐家騅安排的人麼?”謝欽索性直截了當地問了。
“是。”青茬守衛也直截了當地點了點頭。
你看,我就說吧,他能知道什麼,果然不知道……納尼???
謝欽一下反應過來,連忙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唐忠看了謝欽一眼,心說你這也太失態了吧,哪有你這麼審問的。
謝欽不知道唐忠的想法,一門心思追問青茬守衛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是的。”青茬守衛懵逼地說道。
你居然是唐家騅派過來的!謝欽的表情就變了變,難道說唐家騅真的是個眼瞎不成?
他問青茬守衛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堂內得了這個工廠以後就來了啊,那時堂主有令……”守衛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起來,“我那時候在錢哥手底下,堂主有令,錢哥就讓我過來了。”
“慢著慢著慢著,”謝欽連連擺手,“錢哥?”
“是啊,錢哥,”青茬守衛點了點頭,“我的頂頭上司。”
謝欽表情再變:“不是唐家騅安排你來的麼?!”
“是啊,”青茬守衛又點了點頭,“就是因為有堂主的命令,錢哥才派我過來的,這不就是堂主安排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