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審問了一個?”唐忠驚訝地問道。
“是的,”謝欽點了點頭,“就是因為審問了他,我才知道了那些情況——因為他就是昨晚跟蹤我們的探子。”
唐忠聞言一愣,問道:“還有這麼巧的事?”
“我也沒想到,”謝欽說,“總之,我從他嘴裏知道了不少東西,然後我就挨個屋子把哥老會的人都打暈了。他們是按照我們的人數分布的,每個人對應兩個人,好合力把我們搬到編織袋子裏,現在屋裏已經沒人了。”
“原來如此,”唐忠點了點頭,“這麼說來,哥老會又大意了一回。”
“嗯,這個張弩,真的是誌大才疏。”謝欽感慨地說道。
“嗬,”唐忠不屑地說道,“就像他這麼下去,早晚要玩脫了出大事。”
“我倒是很想看到那一天。”謝欽笑道,這個張弩幾次三番來攪局,還都是用的卑鄙下作的手段,這次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了大家的身上,實在是太可惡了。
“有道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再說了,在哥老會內部不是還有人不待見他嗎?那個叫李崇山的山主。”唐忠說道,“所以說,他就不用咱們操心了,咱們就先來搞定現在的事……”
“比如說,從這裏出去。”謝欽接道。
“對的。”唐忠點了點頭,“那麼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行動吧。”
“好嘞。”謝欽應道,“咱們先把大家叫醒。”
“走!”
二人站起身來,快步走出房間,看到倒在地上的智障庚和智障辛兩人,謝欽心裏一動,對唐忠說:“忠兄,你也戴一個防毒麵具吧。”
“嗯?”唐忠一愣。
“以防萬一嘛……”謝欽攤了攤手,“我也得戴上,雖然說我可能是抗迷香的體質,但也得……以防萬一嘛。”
“嗯,”唐忠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他蹲下身去,正要拿防毒麵具,忽然想起了什麼,問謝欽:“對了,謝欽,你剛才說,你聞到了迷香,是什麼時候的事?”
“啊,”謝欽回答時候,“就是我剛醒來的時候。”
唐忠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嗯,也就是說,在你醒過來的時候,屋裏迷香的濃度還是挺高的,既然能聞到味道,那就已經是能致人昏迷的濃度了,我確實得戴上防毒麵具,不然這樣下去我又得倒下。”
“倒下也什麼,我再拿清醒劑給你來一下就是了。”謝欽開玩笑道。
“是個好主意,但我實在是不想再聞到清醒劑的味道了。”唐忠大搖其頭。
謝欽還是第一次看到唐忠有這麼大的反應,不由心下暗笑,看來忠兄對清醒劑的味道很沒轍啊。
唐忠從智障庚的腦袋上把防毒麵具扒了下來,謝欽則扒了智障辛的。
兩人戴上防毒麵具,這下都看不清彼此的臉了。
“我們再收集幾個麵具,給大家預備著。”謝欽說道,聲音在防毒麵具裏甕聲甕氣的。
“好。”唐忠應道。
兩人來到祖老頭的屋裏。
“忠兄,你去把老爺子弄醒,我來收防毒麵具。”謝欽對唐忠說。
“好。”唐忠應道,往床邊走去。
謝欽走到智障戊和智障己跟前,把他們的防毒麵具扯了下來。
那邊唐忠坐在了床上,拿出清醒劑擰開蓋子,放在了祖老頭的鼻子邊上。
隻用了兩秒鍾,祖老頭就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把唐忠和謝欽嚇了一跳。
謝欽回頭一看,就見祖老頭睜開了眼睛。
“老爺子,你醒了!”謝欽叫道。
“嗯,我醒了。”老爺子說,“你們這叫人起床的方式真夠奇葩的……就不能讓一個老人家睡到自然醒嗎?”
“恐怕不能,老爺子,”謝欽說道,“如果要睡到自然醒的話,那您可能得睡到晚上。”
“晚上?哪有那麼誇張,”祖老頭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就算老頭子我年紀大了,但也不至於因為勞累了一天就睡上一整天啊。”
“您搞錯了,”謝欽說,“我說的不是今天晚上,而是明天晚上。”
“什麼意思?”祖老頭一愣,再看謝欽和唐忠,現在才發現他們二人都戴著防毒麵具,難怪連聲音都這麼悶悶的。
“你們這又是什麼情況?怎麼做這這副打扮?”他問道。
謝欽和唐忠對視了一眼,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吧。”老爺子說。
“先不急,您先把這個麵具戴上吧,我們待會再告訴您。”
謝欽說著,把防毒麵具遞了過去,這要是每弄醒一個人就說一遍,那未免也太耽誤時間了。所以謝欽打算,等大家都行醒了,再一起告訴大家。
唐忠大概也是這個想法,所以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