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皓環顧在場眾人,攤開雙手,大聲說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想各位應該對我們班的戰力有所了解了,沒錯,我們的實力很強大,強大到不需要什麼戰術,也沒有什麼戰術能擋得住我們,四班之所以能獲得勝利,戰術是最細枝末節的因素,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們擁有可以與我們相媲美的實力!”
他這一番話說得極為囂張,但在座眾人卻沒有一人敢站起來反駁一句。
“要我說,四班可不是什麼害群之馬,至於誰是害群之馬,在座的各位自己尋思去吧。”趙皓以睥睨的目光再次環顧場內,“我還有事,沒空陪你們玩這卑鄙又無聊的結盟遊戲,各位請自便,我先走一步。”他撂下這句話之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趙皓沒扯謊,他真的有事:向謝欽問明真相順便拉著他去跟奚月道歉。相比萬俟護搞出來的勞什子結盟大會,這件事對他來說更重要。
陳同方看著趙皓的背影,心裏暗暗欽佩,這家夥真是個光明磊落的男子漢,他驀然發覺,這還是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由衷地佩服什麼人。
趙皓走後,方桌上陷入了一陣難堪的沉默,趙皓那一番話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各班代表的臉上,他們麵麵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人無法忍受這種氣氛了。
“靠,什麼東西!”七班代表晁笑狠狠地啐了一口,“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就拽起來了,我呸!”
不不不,人家的實力可是擺在那裏的呢,陳同方跟其他班級代表一起看向晁笑,心裏苦笑不已,話說回來,你這話不也沒敢當著人家麵說麼,真是個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主兒。
“我才不管那牛皮哄哄的家夥是怎麼說的,”晁笑好像打了雞血似的,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我們七班跟四班的仇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們七班跟四班有什麼仇啊?各班代表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說起來,你們跟四班好像是初賽中的對手吧?難道是那時候結下的仇?
“晁笑!不得胡說!”七班代表周敘人大聲嗬斥了晁笑一句,又向眾人露出一個歉然的笑容,“對不住了,各位,我的副手脾氣有點兒暴躁,讓大家見笑了。”
什麼嘛,裝得跟什麼好人似的,陳同方暗暗撇了撇嘴,你跟你的副班長分明就是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的雙人檔啊,說不得剛才他說的那些話還都是出自你的授意呢,以為我看不出來麼?
“原來你們跟四班也有仇啊。”三班代表紀輝對晁笑說道,語氣裏頗有點兒惺惺相惜的意思。
晁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周敘人就搶先說道:“嗐,那是他瞎說的,沒什麼仇,我們隻是在比賽中跟他們有點兒小摩擦,想在明天贏回來而已。”他話雖然說得婉轉,但意思已經表露的很明顯了。
“那可真是巧得很,”紀輝哈哈一笑道,“我們三班,還有五班,”說著還指了指五班的班長趙銳鋒和體委爾東磊,“跟四班也算是仇深似海了,是吧?”
趙銳鋒和爾東磊沉吟著沒說話。
陳同方心裏頓時打了個突,心裏暗道,謝欽啊,陶箋啊,你們班到底做了什麼,居然一下得罪了三個班?
“大家這麼快就熟絡起來啦,”一直沒說話的萬俟護忽然笑眯眯地拍了拍手,“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眾人安靜下來,一起看向萬俟護。
這家夥恢複得還挺快啊,趙皓剛才那麼說他,我還以為他會惱羞成怒呢,真不簡單。陳同方心裏暗道。
“現在看來,趙皓同學所代表的八班應該是打算保持中立,不加入我們的聯盟了。”萬俟護把剛才那尷尬的場麵一句帶過,語氣非常婉轉,“那麼,各位意下如何呢?”
現在看來,這萬俟護對成立反四班統一陣線一事是誌在必得了。陳同方心裏暗道。
萬俟護話音未落,晁笑就高舉雙手大聲說道:“我舉雙手讚成!雙手不夠的話我就把雙腳也舉起來!”
眾人聽他說得有趣,都笑了起來,原本尷尬的氣氛一下子緩解了不少,周敘人麵帶微笑地說了一句:“晁笑,不得胡鬧!”
看起來還真像是父親訓斥兒子啊,陳同方心說,他知道晁笑會這麼做十有八九又是出自周敘人的授意。
場內氣氛輕鬆了起來,三班代表李汜也舉起了手:“這個提議本來就是我們跟萬俟同學提的頭,我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