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著安羽恩很乖巧的樣子,沒想到也是這麼彪悍……
唐儒心情不好,因為遲到,加上父親給的壓力。
或者他應該更適合做一個普通的男生,不會沒有好家世和好脾氣,卻可以意外獲得幾個女生的追捧。
他是安羽恩的鄰桌,隻隔了一條走廊。
“喂,唐儒!老師叫你啊!”
“唐儒!”
唐儒後桌陳涵好心提醒。
“你很……”
唐儒把課本摔在課桌上站了起來。然而他的話還沒完便被講台上更大的一聲巨響打斷。
老師把課本重重的摔在講台上,怒氣衝衝地望向唐儒的方向,“唐儒!念在新同學的份上我才沒有追究你遲到的事,你居然還在課上大聲聊擾亂課堂秩序!給我站到走廊裏去!”
狠狠地瞪了陳涵一眼,唐儒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向教室外麵走去。
同學們習以為常地攤開課本繼續在上麵鉤畫著重點,仿佛這樣的戲碼每都會重演。
老師朝門外白了一眼,拿起課本繼續在黑板上演示著複雜的公式和題目。
課堂絲毫沒有因為這場插曲受到任何的影響。
安羽恩托著下巴定定地望著黑板。
白色製服襯衫挽起的袖口,露出下麵紫青色的瘀傷,隱隱痛著。
站了一整,腳實在是有些酸。
唐儒活動著發麻的雙腿,有些跛地向樓下走。
放學了三十分鍾了,人群已經散開了,隻剩下零星的幾個值日生還在走廊裏拿著拖布,慢吞吞地從這一端走向那一端。
空曠的樓梯,一節,兩節,三節,腿酸似乎好一些一些了。
忽然,左肩膀被拍打了一下,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左邊空蕩蕩的,而右邊傳來了某女得逞後的得意笑聲。
真是老套的戲碼。
唐儒用力地呼吸了一下才忍住沒有發出不屑的一聲,“切……”
“喂,唐儒同學,走廊裏風景可好呀?”走在右邊的人問道。
翻了個白眼,唐儒扭頭,“你很無聊。”
“等下你要去幹嘛?”陳涵問。
不知道為什麼,陳涵明明是貧苦家庭的孩子,又很怕羞,卻不怕唐儒。
唐儒也是,桀驁不馴卻對陳涵有耐心,有時候還會開玩笑。
“打工。”唐儒沒好氣地答道。
打工?
“你不也是嗎。”唐儒。
“嗯。”
撇了一眼臭著一張臉的唐儒,陳涵把書包搭在肩上,一跳一跳地快步向樓下走去。
站在樓梯口的唐儒有些微微發愣。值日生忘記關好的窗子被風吹開,帶來了淺淡的玉蘭花香。
他看著斜跨著黑色單肩包的身影一跳一跳地下了樓,白色製服襯衫在身上空蕩蕩的晃著,真是單薄的樣子呢。
“這兩個人啊。”趙筱筱搖了搖頭,隨後笑了。
江家。
“挽宸啊,聽玖熙回來了是嗎?”江媽媽問著。
“嗯。”
“那你……她知不知道你和她的關係?”
“不知道。”
“你也別告訴她啊,必須在你們成年之後。”
“要一直隱瞞她嗎?”
“孩子,在幾年前,是她父親簽署的協議,他不能反悔,我們也不能違約啊。”
“安玖熙就是聯姻工具?”江挽宸冷笑一聲,“安叔叔未免有點狠。”
“在這個家族,權勢才是最重要的。挽宸,媽媽不希望你做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