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阮氏交談一番,郝甜連續幾晚都做了同樣的一個夢。
她夢見郝嵩變成了絕世渣男陳世美,還娶了公主,成了錦衣玉食的駙馬,去哪都是前呼後擁。
阮氏變成了下堂婦秦香蓮,日日以淚洗麵。
而弟弟郝風被公主教養成紈絝,自己成了沒人要的小白菜。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郝甜被她的夢給雷得不要不要的!
……
阮氏給自己開了個新藥方,恢複速度漸長。
郝甜自此認證,阮氏的醫術是要高於縣城大夫級別的。
阮氏的身體逐漸康複,腹中胎兒也沒出現異樣,這讓郝甜安心不少,但焦慮卻並沒有因此而散。
郝嵩和郝風動向成迷,郝甜倒真希望如阮氏所說,郝嵩是為了外室而拋棄妻女,他變成渣男都沒關係,這樣至少不必擔憂這父子二人的安危。
若事實並非如此,怕是潛藏著更大陰謀,而這父子二人遭遇堪憂。
郝甜觀察了阮氏幾天,沒瞧出她的格外反常之處,隻是怨念漸長,怨婦的氣質越來越濃……
並且,阮氏自從回來後從未出過門,郝甜怕她憋壞,想著辦法哄她出去走走,也沒成功。
看樣子,她這個阿娘真的很受傷……
母女二人都身體欠佳,郝甜也沒多去想那些對目前來說根本不現實的事情,她現今的主要任務,就是調養身體,順便種種田。
※※※
這天,郝甜剛給她的九宮格土地都澆了水,就聽到一陣爭吵。
抬頭一看,隻見木閘門邊聚集了一群人。
一個穿金戴銀的貴婦人帶著一群家丁站在進村的木閘門外,氣勢洶洶,像是隨時要動手打人。
劉癩子守在門邊,低頭低腦,不見往日的村霸架勢。
對方人多勢眾,又不是本村之人,僅在小蝦村裏能橫行霸道的劉癩子明顯地慫了……
這群人不把劉癩子放在眼裏,反倒是被怒目圓睜的胖牛給震懾住了。
郝甜覺著胖牛和劉癩子相處多了,他的身上似乎也多了幾分無賴的氣質,搖了搖頭,真是近墨者黑。
“喲!這不是苟家四姨娘嘛!什麼風把您老人家給吹回來了?”郝甜嘴裏叼了根狗尾巴草,笑得痞氣。
那貴婦人就是郝老婆子的二女兒郝夏,給鎮上的苟員外做了第四房小妾。
按輩分,郝夏是郝甜的二堂姑,郝甜小時候還管人叫姑,但自打郝夏當了員外家的姨娘,就不準郝甜這麼叫了。
郝夏嫌貧愛富,發達了就不認郝家二房,說是厭煩窮親戚打秋風。
其實,郝夏想多了。
郝甜她家就算再窮,也不會找郝夏借銀子的。
按照郝嵩的話說就是,貧賤不能移,他肚子裏裝滿了聖賢書,也很是嫌棄郝夏這種一心攀高枝,甚至為了銀子不惜給人做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