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變綠燈,傅禦清卻沒開車。
這條馬路很寬廣,加上不擁堵,後麵的車輛到繞著傅禦清的車繼續行駛。
“這一個晚上的時間,我都由著你的性子,還不夠嗎?”
傅禦清的語氣傷到南歡了,她側過頭不願讓傅禦清看到她眼眶湧上的酸澀,語氣亦是很衝:“你既然這麼不耐煩,誰讓你這麼做了?我不稀罕你施舍的順從!”
傅禦清氣的胸膛一起一伏,竟然不出反駁南歡的話。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傅禦清的手機再次響起來。
是老爺子的電話,催促他們回去。
傅禦清掛掉電話後,就繼續開車了,也沒再和南歡話。
南歡一個人在旁邊慪著氣,心裏越來越委屈,眼圈越來越紅。
殺的!她為什麼要被傅禦清收養回來,每次和他鬧脾氣都要被他的話氣死!!太傷人了!
早知道當初來到傅家誰也不依賴了,若不然也不會因為傅禦清對她前後的差距而失落與失望。
都是早知道,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又一次,南歡抬手抹了抹眼角。
傅禦清看到後,眉心皺的更緊,腳下的油門越踩越大。
車子又駛了一段路,傅禦清停下了。
而後,目光炙熱又冰冷的看向南歡,氣急敗壞的恨不得掐死南歡。
“!你對我哪裏不滿了?”
“……”南歡沉默以對,看到外麵荒涼的秋景,心裏越發難受。
“不就把你丟下去,你自己回家!”
這句話,南歡等了很久。
幾乎是傅禦清話音剛落定,南歡就抱起書包,開了車門跳下車。
他看著南歡流暢又迅捷的動作,氣的直咬牙!
這臭丫頭還真是倔脾氣,好好和他話怎麼就不行了?!
傅禦清從後視鏡裏看到她跑的和兔子一樣快的身影,心裏雖然有氣,但更多的是擔憂。
這麼晚,一個姑娘在靜謐的街道流連,肯定會引起一些壞人的注意。
他可以放任南歡的脾氣,但是也要保證她的安全。
於是,對南歡恨得牙癢癢的傅禦清開車繞了老遠的路追上了正在路邊攔出租的南歡。
他的車沒停,就這樣跟著那輛出租回到了老宅。
大約南歡吩咐那個司機甩掉他這個跟屁蟲,所以有一段時間那出租車行駛的極快。
他追的緊,前麵的車子自然甩不掉,最後也就作罷。
傅禦清的車與出租車同時停下,他下車把車鑰匙交給警衛員停車,便將那邊賭氣的朝大院裏走的南歡攔下。
“跟我把話清楚,你氣什麼?”
南歡不理他,倔強的低著頭看腳尖。
傅禦清瞪了眼那邊看熱鬧的警衛員,把人嚇得去開車了,他才又開口:“今不想?”
“……”
“那你想什麼時候?”
“……”
“傅南歡!別再惹我,否則我要你好看!我……”
“禦清你凶歡歡做什麼?”
傅禦清的話還未完,便被錦裳打斷。
錦裳身上穿著睡衣,外麵還披著一個厚大衣,一看就是專門來找南歡的。
她走過來,抱住南歡的手臂,探尋的看向她,“怎麼了,做什麼事情惹你叔發這麼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