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你！”
葉柳氏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話音剛落，她就明白過來。
葉傾城反問，她這麼一答，那就成了她自己罵自己個是賤人。
“賤人，你找死呐！”
葉柳氏雙手撐地，一骨碌就跳起來，張牙舞爪的衝著葉傾城衝過來。
“賤人才找死呢！”
葉傾城一手迅速的拽住葉柳氏的衣領，一手迅速的把窩窩頭塞到了她的嘴裏。
“這窩窩頭，還是留給賤人你吃吧！”
硬邦邦石頭似的窩窩頭，在被塞到葉柳氏的嘴裏後，已然變成了塊。
她下意識的就想要吐出來，這樣硬邦邦，還散發著黴味的窩窩頭，她可從來沒有嚐過！
猛不丁被塞到嘴裏，惡心的葉柳氏險些沒把早飯給嘔出來。
不過，有葉傾城的手指捏著她的嘴巴，葉柳氏要是不吞下去，就會被噎得喘不過氣來。
就是這樣，葉柳氏還一邊惡狠狠瞪著她，還一邊在嘴裏嘟嘟囔囔的喝罵著。
“你不是我不孝嗎？我自己餓著肚子，把吃的都給你吃，我夠孝順了吧！”
用力的捏著葉柳氏的嘴巴，葉傾城就是不給她吐出來的機會。
讓葉柳氏吃下這窩窩頭，不過是她替原身討回的一點利息。
葉柳氏被也得隻翻白眼，不得不直著脖子，硬生生把一整個窩窩頭給咽到了肚子裏。
“葉傾城，你這個殺千刀的……！”
一旦嘴巴得了自由，葉柳氏立時跳著腳破口大罵起來。
不過此葉傾城，不是原身，不會乖乖站著叫她叫罵。
不等葉柳氏再罵出更過分的話，就一個猛擊，狠狠的把拳頭砸進葉柳氏肚子裏。
這一拳頭下來，葉柳氏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了。
人也軟軟的滑到在地上，她看向葉傾城的眼光裏，第一次出現了害怕。
“人在做，在看。做了惡的，總有一會還的。”
慢慢的俯身，在葉柳氏逐漸張大的眼睛裏，葉傾城冰冷的臉也慢慢的放大。
葉柳氏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越來越多的害怕浮現了出來。
“賤人，你敢……？”
她虛張聲勢的嚷嚷道，人卻下意識的蜷縮起來。
“你們一個個都要我死，我為啥不敢？！”
葉傾城直起身，腳尖點住葉柳氏的咽喉。
一下，一下的，不輕不重的踩著，壓迫著葉柳氏的神經。
“我為你們這群賤人當牛做馬十幾年，你們卻不把我當人看待。”
在葉柳氏越來越緊繃的神經裏，葉傾城一次又一次叫她體會著瀕死的窒息感。
原身就不止一次的，被葉家這群渣渣抓著頭發，摁在水裏過。
無助和絕望緊緊禁錮住原身，她的眼淚卻不能讓葉家這群渣渣動容。
“怎麼，你也知道怕了嗎？”
葉柳氏拚命的搖頭，拚命張著嘴巴呼吸。
她也第一次嚐到了，原身所嚐到的無助和絕望。
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葉柳氏看向葉傾城的眼光也第一次出現了哀求。
堂屋裏的人都沒有注意到柴房的動靜，也就沒有人過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