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的人大多是見過大場麵的,雖然麵對“痘痘”姑娘會有種不適感,但客隨主便的心態很快就占了上風,“煤球”也是這樣想的。再了,女人對他來隻不過是一件襯衫罷了。當然,在這個飯局上,這些女人甚至連襯衫都算不上,也許隻是一道下酒菜。
幾近毀容的“痘痘”姑娘,卻是一道令人意外的開胃下酒菜。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原本隻喝茶的她,經不住眾人的勸解和調侃,也端起酒杯開灌了,沒錯,是灌。
“煤球”想起酒桌上流傳的一句話來:
“會喝酒的女人,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這醜女人灌自己酒,那麼好的酒量,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煤球”甚至有點後悔勸“痘痘”喝酒了,這下好,整個包廂裏的人都笑嘻嘻地盯著他倆看,“煤球”知道,既然勸酒了,自己也是要陪著喝一點的。於是就喝多了,出醜就在所難免了。沒多一會,便趴在桌子上顧自醒酒了。
就這時,“八十萬男”端起酒杯站起來,走到子堃跟前。伸手去端子堃的酒杯:
“郭先生,我敬你!我可是打車過來的哦。”
著便將子堃的酒杯遞到子堃的手上,雖這姿勢很別扭,但在子堃看來,這可能是為了表達敬意吧,卻也感覺挺正常的了。剛要接住酒杯,忽見,“痘痘”姑娘“騰”地站起,伸過手越過“煤球”的頭,就把這子堃的酒杯順了過去,將“八十萬男”的進招接了過去:
“哥,我喝!來敬你。”
完,一仰脖,一大杯紅酒瞬時下肚,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看得眾人目瞪口呆。“痘痘”姑娘抹了下嘴,客氣地對服務員點點頭:
“姐,開酒。”
“八十萬男”很尷尬地站著,不知所措。子堃也不知道什麼才好,正發愣間,石頭一擺手,解圍道:
“姑娘,悠著點。我們等下還得去樓上接著喝呢。”
指了指醒酒器中剩下的紅酒,道:
“還有一半,喝完了,我們換地方。”
“八十萬男”頻頻點頭,操起醒酒器又倒了杯遞給子堃:
“郭先生,剛才不算,來!我再敬你!”
還不等子堃反應過來,“痘痘”姑娘又一把將酒杯搶去,仰脖倒下。
“誒?我!”
“八十萬男”不高興了,指著“痘痘”姑娘就要訓斥。石頭暗地裏使了一個眼色,及時製止了“八十萬男”的發作,道:
“這樣吧,我敬敬子堃兄弟。”
“痘痘”姑娘在一邊早就將子堃的酒杯換了個新的,倒滿酒遞給了子堃。石頭笑道:
“玲啊,照顧的不錯哦。可是,你應該照顧瞿局長才是啊!”
姑娘紅著臉點點頭,“痘痘”遍地開花,不好意思地笑道:
“嘿嘿,主要是老板們的紅酒太好喝了……”
這一句話,引得眾人前仰後合一陣嬉笑。在笑聲中,“八十萬男”不得不搖著頭作罷,尷尬地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子堃將石頭敬的酒喝下之後,覺得有點頭暈,他瞥眼看了下角落裏裝紅酒的空箱子。心裏咯噔一下:
“嗯,喝了四箱紅酒了。”
再對“痘痘”姑娘偷眼觀瞧,隻見她悄悄地用濕巾紙抹了抹嘴,一溜紅顏色的液體從嘴裏順著手腕流了下來,她也用眼睛回瞟了下子堃,似乎並不想瞞著他。子堃很清楚,假如“痘痘”姑娘做的隱蔽些的話,他是無論如何發現不了這個動作的。
子堃心裏就很奇怪了,他將眼睛移到酒桌上的菜肴上,微微褶皺了下眉毛,心:
“她用的障眼法將紅酒回吐出來,那麼熟練,那麼淡定。好像是有備而來……”
正發著呆,“痘痘”姑娘站了起來,似乎喝多了一樣,腳底拌蒜離開酒桌,一邊對大夥抱歉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多了,去趟洗手間。”
著跌跌撞撞朝包廂拐角處的洗手間走去,剛一過拐角,扭頭看了眼子堃,正好與子堃的眼神對上,又輕輕點了點頭。子堃一激靈:
“嗯?她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嗎?”
子堃打量了一下眾人,隻見“煤球”將腦袋埋在桌子上醒酒;石頭和胖妞正搖著骰子開心地玩耍;“八十萬”男伸出筷子若有所思地在菜碟裏扒拉,時不時朝石頭看幾眼,陪著他的美女呆呆地隨著他的筷子移動著眼球;大背頭汪總摟著陪酒女上下其手,也是不亦樂乎……其他人等更是各管各喝得雲山霧罩……子堃發現沒人會在此刻留意別人的動靜,便對薇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