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輪回,盼的今日,有緣無分,何苦,何苦…………
重淵城,六門街的某個角落,一個年約十二三歲的少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不知何時,少年單手撐起身子,右手臂撫摸著額頭,一臉迷茫道,“這裏是哪?我不是掉進懸崖摔死了嗎?………怎麼還活著…………”
少年名為徐曉,前生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另外一個名為地球的世界。
他現在的情況類似於穿越裏的內容,隻是別人穿越要麼是貴族王爺,要麼是逆妖孽,最次也是個沒落的家族子弟吧,可他呢,竟然重生在了一個乞丐身上。
不得不造化弄人,前世風光的不可一世,這一世卻成了受盡欺淩,白翻盡眼的叫花子。
徐曉望著快要下山的太陽,奮力驅使疲憊的身軀,按照這具身體前主人的記憶,在南城區有一個破廟,算得上是一個家。
“唉,重生也不重生到一個好人家,偏偏是這身份,”感歎之餘,心中未免有些酸澀。
叫花子生下來就沒見過父母,一直是老叫花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撫養成人。
可惜,老叫花子年前為了讓他能吃頓飽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雪地裏乞討,最後被活活的凍死在街頭,死的時候路上的行人看都沒看一眼。
也虧那年冬他幸運,靠吃草根樹皮熬了過去。
叫花子雖,但是誌氣不,從立誓要成這人上人,好好報答老叫花子,然後尋找丟棄他的父母,問他們為什麼這麼狠心,把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丟在街上,不聞不問,問他們為什麼要生下他。
可惜,最終叫花子還是死在了乞討上,不過,無絕人之路,叫花子走了,徐曉來了。
正在他恍然思索之際,一個身穿道袍的算命先生走了過來。
老先生一雙眼睛緊閉,白發蒼蒼,笑著走向許曉,“家夥,醒了沒?”
許曉從回憶中醒來,看到一老人緊緊的盯著自己,一時有些警惕。
“醒了。”
算命先生撫須觀望許曉的麵容,良久,大為開心道,“好好好,夥子,這這麵相可不一般。”
許曉有些懵,不過很快便回答道,“我一個窮叫花子,有什麼不一般的。”
“這可不定,萬物皆有氣數,你氣數未定,五光未開,卻已呈現出不凡的氣象。”
“你命裏有一生死劫,恰巧今破劫,明你運勢滔,現在雖是淺灘遊龍,可總有一會翱翔九。”
徐曉被這算命先生的有些迷迷糊糊,雖然隻聽懂了隻言片語,不過他還是恭敬的行了一禮,“借您吉言,我日後若飛黃騰達,必有你的一碗飯吃。”
老先生聽後哈哈大笑,“也罷也罷,相見既是緣,這個銅幣留於你,日後若是相見,你也可以憑借他來尋我。”
罷,老先生從袖中取出一枚黃燦燦的銅幣,這銅幣與普通銅幣很是不同,除了圖案不同以外,還有就是分量上。
伸手接過銅幣的許曉見是好東西,立刻收入囊中,站起身體,拍拍身後的灰塵。
“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咦……人呢?”
許曉大驚失色道。
誰料到就在這一轉眼的功夫,老先生已經不知道跑到了何處,四周巡視一番,卻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痕跡。
找不到就不找了,趁著太陽還沒完全落山,許曉趕忙抽身離去,他可不想黑燈瞎火的在這城裏亂逛。
在叫花子的記憶力,他知道了這個世界有一些超人的存在,他們能力扛千斤鼎,一雙拳頭能輕易粉碎堅硬的大青石。
還有一些光怪陸離的妖魔鬼怪,有他上輩子最熟悉的狐狸精,也有僵屍鬼魅等等生物。
好在重淵城的治安很好,一般鬼怪最怕人多的地方,因為那裏陽氣太盛,陰魂鬼厲都十分懼怕這類東西,所以不敢貿然進入。
至於厲害點的鬼魅,想必還沒進城門就被護城軍的將軍給盯上了。
一向心的徐曉每都走白比較熱鬧的地方和街道,不往那些羊腸道,人煙稀少的地方走。
實話,誰不怕鬼,是個人都怕,更何況他前世還是個無神論者。
夏季,夜短長,徐曉估摸著現在已是辰時,差不多再過半刻就會日落西山。
想到這,徐曉裹足了勁,拚命的向著南城區趕去。
不過乞丐的身份擺在那,任憑他怎麼使勁,可是就是達不到效益,就這狀態,連他前世一半的身體都不行,更別長時間的奔跑了。
“噓噓,累死我了。”許曉才跑了不知道幾千米,累的是渾身沒勁,皮包骨頭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帶動他這副皮囊跑長跑。
跑不動,那就隻能走,可是走了沒多大一會兒,他是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又餓又困又累。
恰巧,旁邊有一家大戶的大門開了,許曉暗道,“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