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救成梁雙龍崢嶸顯 息帝怒廠衛捕風波 2(2 / 2)

“玉族長倒是記得白某幾分薄名,不過當年行走江湖熟人稱號,朋友們相熟稱某白老三,家翁所賜名號反倒不顯。”白墨生麵帶些許微笑,卻聲音冷厲地插話道。

玉京鑠聽了這兩人的言語回了一下味道,突然躍身躲到玉京铖身後,剛剛愈合的傷口再度撕裂,顧不得傷痛,玉京鑠驚恐地道:“他?他?他就是那個殺人魔王白……白老三?”

玉京铖無奈地搖了搖頭,本意是想讓弟弟別太胡鬧失了進退,怎料時的故事給他留下了如此陰影。

白墨生憨然笑道:“玉長老莫怕,白某不是吃人魔王。隻要玉長老將我那徒兒歸還,白某立刻轉身便走,絕不逗留。”

“大兄?”玉京鑠昨夜大戰受挫負傷,再經這番刺激心神已有些失守,像個孩童似的觀瞧著玉京铖,低聲求助著。

“京鑠,你失神了。”玉京铖無奈地搖了搖頭,蘊勢準備喝醒玉京鑠。

一名穿著雜役粗麻衣的僮仆快步奔到玉京铖身後,聲耳語幾句,恭敬地退了下去。

“白老三,你今日是怎麼了?你墨閣打上門來口口聲聲我徽玉錢莊、我玉族劫持了你的弟子;而就在方才,後院裏我族太上長老獵回的一隻野豬,居然麻利地脫了繩索,恕不奉陪,玉某還要找我太上長老的獵物呢!”玉京铖語氣揶揄地道。

“黑瘦子!你誰是野豬呢?你他娘的才是野豬,還是隻黑皮的,在老林子裏就是最挨抓吃肉的那種!”李成梁可不傻,玉京铖這是明顯得報自己走脫,既要回返搜捕自己,順帶還要譏諷一下師父,自然憤懣滿胸,從樹叉上飛越而下,大聲嗬斥道。

“成梁?”白墨生驚喜道,快步迎上去,將李成梁護在身後。

“賊,口下留德莫要自誤!白墨生,你這徒弟教得不賴啊,知禮守節。”玉京铖聽到李成梁辱罵自己的言語,頓時怒火衝,自風度翩翩的他最為恨恨的便是自己的黑皮膚了,訪盡名醫而不得白,從此這便是玉京铖的逆鱗。

楚伯頤搶言道:“虧得你居然還大言不慚,未曾見過我墨閣弟子,人證在此還巧言令色,欲顧左右而言他。你玉族不顧抗倭大局,構陷我墨閣弟子,不分青紅皂白,劫持我墨閣弟子。我楚伯頤今日不帶走點什麼,對不起我墨閣三千弟子!”

話音未落,楚伯頤已經拔劍出鞘,向玉京铖攻來。

玉京铖也正是怒火當頭,二話不,一把退開玉京鑠,弓步起勢,玉族族傳武學“五禽戲”已是擺開了架子。

二人近身相交,劍影拳風交錯,一上來便鬥得難解難分。

李成梁一見平日最為慈祥的楚伯伯已經出手,立時按捺不住,抬腿就朝玉族其他在場的弟子身上招呼。

白墨生和牧戰也不閑著,挑著衣著略帶檔次,一看身形便是好手的玉族子弟抬手出拳,端得一頓胖揍。

謝懷遠看著一言不合就開始混戰的眾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一個酒壺,一邊和一邊自言自語道:“正主還沒出來,這麼打多掉價。”

似乎是聽到了謝懷遠的不滿,就在地上橫七豎八逐漸躺滿玉族子弟的時候,一個略帶蒼老,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從眾人頭頂飛落:“老夫難得出來走動走動,墨閣的朋友這麼給麵子,勞師動眾前來拜見,老夫不能拂了麵子不是,都停手。”

這個聲音似有魔力,雙方立刻分開住手,各自退開。

玉京铖與被仆役從地上扶起還有些喘粗氣的玉京鑠麵色嚴肅恭謹地躬身行禮道:“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