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爵帶著軍隊絕塵而去,離開了還沒多久吉諾克就按耐不住了,他立刻將剩下的所有人調集到麵前,義正言辭的講了一番關於帝國刑法的“大道理”,然後表示了罪犯需要適當的懲罰,才好上交給帝國。
的直白一點,其實就是他不想讓這些士兵死守老伯爵的命令,一點都碰不得罪犯。
最後似乎講通了,前進了一會,男爵就讓整支隊伍停了下來,他翻身下馬抽出馬鞭,帶著獰笑打開了刑車的門,士兵們看在眼裏,保持了冷眼旁觀的態度。
如男爵所,出現任何問題,都是領頭的人承擔責任,既然男爵這麼想折磨罪犯,就讓他去折磨吧,士兵們也懶得插手去管,而且唯一能管人已經走了。
實際上,這些訓練過武技,自恃甚高的皇家士兵,對於押送罪犯是十分抵觸的,實力強勁的他們卻被用到了這種地方上,不能像那些遠征軍在異地戰場上肆意的戰鬥,播撒威名,一直是所有禦林軍士兵心中的一個遺憾。
看著男爵提著馬鞭鑽進刑車裏,士兵們無動於衷,有的下了馬給自己的愛騎喂糧,有的抱著膀子閉目養神,還有的在整理自己的裝備。
“轟!!!”
在這樣一片平和的氣氛中,在所有人最放鬆的一刻,猶如一道轟然出現的悶雷,刑車陡然間發出了爆炸聲!
就在男爵剛走進刑車裏,前腳剛剛踏進去的時候,刑車“轟”的一聲炸裂開來!木屑紛飛,火光四射,驚的所有人呆若木雞,直愣愣的看著刑車上空黑煙繚繞。
拉動刑車的兩皮壯馬受此驚嚇,前蹄一仰,長嘶一聲,就朝著前方狂奔了出去,連上麵的馬夫都被甩到了地上。
“刑車!”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士兵大喊一聲,所有人當即駕馬追了上去,二百號士兵全部死死的盯著跑遠的刑車,沒人注意到刑車原本的地方,有身影在草地上瘋狂扭動。
拉動刑車的兩匹馬顯然不一般,狂奔之中後麵的二百號騎兵試圖繞到兩側堵截,可是刑車跑的太快,騎兵們一時間根本追不上,隻能遠遠的跟在屁股後麵,保證刑車不會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裏。
眼看越追越遠,徹底偏離了回到帝都的路線,追逐的最前排騎兵中,一個人急的大喝一聲。
他是一支隊的長官,揮動了數次馬鞭也沒法跟上刑車,知道是馬匹上的負重造成的原因,他毫不猶豫將一些沉重的裝備扔下了馬。
身體輕盈後,這長官身下的馬奔騰的速度頓時加快了數倍,不一會,長官直接一馬當先的衝到了刑車的左側,他身上沒有武器,便朝著後方喊了一聲。
一個力氣驚人的士兵將長槍直接擲到了長官的手裏,那長官低吼一聲,手裏的長槍如箭矢“唰”的一下飛向了拉動刑車的馬匹,長槍狠狠的紮進了壯馬的軀體裏,馬血噴了出來,讓那馬悲嘶一聲,身軀趔趄一下重重地翻到在地。
另一匹馬被連在一塊的繩索一拉,跟著翻倒在地,整個刑車這才停了下來,兩個車輪還飛了出去,沒有輪子支撐的牢籠在地上摩擦了幾米,頓時塵土飛揚。
隊伍的長官跳下了馬,第一個衝到牢籠前,他揮了揮麵前的塵霧,一腳踢開了掩著的鐵門,看清了刑車裏麵的事物,這長官臉色一變,慌忙轉身對著趕來的士兵大吼起來。
“回去!快回去!!刑車裏沒人!”
塵埃散去,可以看到刑車裏麵的木板上,一個大大的窟窿,正好適合人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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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死死的拽著男爵脖頸上的項鏈,用上了全身力氣,他身上、臉上、頭上,渾身到處都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要勒死的這個男人的血,甚至還有一些是希瑞的血!
女孩在不遠處的草坑裏暈了過去,剛才的爆炸隻是讓她受了一點的傷,其餘的傷害讓巴爾用身體擋了下來。
巴爾已經將爆炸的力度控製的很低了,隻是他低估了男爵的反應速度,本來計劃是讓男爵來替他們擋下爆炸的全部傷害,然後他們再從炸出來的地板窟窿跳進一個草坑裏,就是希瑞現在躺的這個草坑裏!這就是巴爾掐好時間和地點的一個藏身處。
然後等待魔物襲擊禦林軍,最後趁亂逃跑,隻是計劃再好也會有意外。
在踏進刑車的那一瞬間,男爵就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這個帶著獰笑的男人不假思索撲向了巴爾,就在巴爾將風之砂撒到木板上的一瞬間,吉諾克將巴爾一塊拉到爆炸的圈子上。
於是,兩個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致命的傷害。
巴爾死死的咬著牙,他半邊個耳朵都炸沒了,雖然沒有聽覺的問題,但是沒有及時治療的話,早晚會變成半個聾子,不過男爵比起他來可慘多了。
吉諾克則是大半個臉沒了!皮肉被炸的直接露出一排碎裂的牙齒,鮮血淋漓。
他瘋狂的掙紮著,兩手扯著喉嚨上的項鏈,而巴爾就躺在他的背後,將金項鏈死死的往後拽著,打算將男爵活活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