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有些快,唐晝跟了兩步,就被這個小崽子給壓在了微涼的牆麵上。
這節課其他班級正常上課,他們班的學生也早早的出去活動了,不活動的就在教室裏麵待著也不會隨意走動。
所以上課鈴一打,周圍都是安靜了下來。
這條走廊不長,通往那邊的樓梯口,附近沒有班級。
小崽子按住他,自己又是壓了過來,胡亂蹭了蹭,看起來似乎有點委屈。
冷著一張臉委屈,這幅表情可是把唐晝給看笑了。
“做什麼?不是要回教室?”
唐晝慢慢開口,去揉他額前碎發,揉完了碎發去捏他的臉頰。
黑亮的眼底帶著好奇,捏的相當起勁。
謝謹言看她半天,清雋的眉眼慢慢皺起來,悶悶的,聲音有點控訴,“你分明就是知道……”
但就是不說,逗著他玩。
就是這種感覺,讓他很是挫敗。
唐晝眨巴眨巴眼眸,一臉無辜。
她就是認認真真養個孩子而已,知道啥呀。
“他叫你唐唐。”
他淺茶色的眼眸微微眯著,顯然對於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很久了,這清淡的聲音帶著兩分咬牙切齒的意思。
“認識我的不都叫我唐唐,不是冰糖的那個糖。”
大師姐翻了個白眼,強調,雖然這個稱呼聽起來不是多麼威武,但好歹也湊活,比粥粥什麼的好多了。
“不許。”
少年身上陰鬱氣息更濃,頓了半晌,磨了磨自己的後槽牙開口。
“不許他那麼叫你,粥粥。”
唐晝的唇角扯動了一下,看著這個明顯皮癢欠收拾的小崽子,捏著他的耳垂,“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