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二年級的辦公室裏,有些不自在地看著周圍的老師的盯著我的眼神。實話,我並不是沒有來過老師的辦公室,在之前的階段測驗當中,我刻意把理科考不及格的時候我就已經被我的理科老師請到辦公室去過,但是一年級的辦公室和二年級的辦公室的氛圍則顯得完全不一樣。
當然,我覺得我這個一年級學生出現在二年級老師的辦公室中這種異常現象並不是其他老師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的主要原因,更大的原因可能是我眼前的這個老師,明明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都是一個大美人,但是她的做派,卻和美人優雅的氣質完全不沾邊的樣子。
叼著一根煙,扣十分,雖然有人覺得抽煙的女人有魅力,但是我不這麼認為;翹二郎腿,扣十分,這個社會連男人翹二郎腿都要被人指指點點,更不用是女人了;狠狠盯著讓我的頭皮有些發麻,再扣二十分,雖然女性盯著其他人可以有很多理解,很多時候也是萌的一種表現,但是這個可怕的女老師的眼神給我帶來的隻有心靈上的傷害而不是心靈上的慰藉。最後,這種咂吧煙嘴的做法以及有些粗礦的話語調,我給扣六十分,如果之前的問題都是習慣的話,這種刻意做出來的不符合淑女姿態的樣子,老師你是故意在毀自己的形象嗎?
麵對這樣一個行為舉止讓人覺得有些抱歉的女老師,我有理由相信,能被她抓過來的學生肯定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一年F組,由比濱和也是嗎,順帶問一下,如果覺得不行可以不用回答,我那個學生,二年F組的由比濱結衣,和你是什麼關係?”女老師開口了,喂話老師,雖然一開始直接稱呼我的名字沒什麼問題,但是好歹你也自我介紹一下啊,我隻記得你姓平,平啥的,平穀還是平鄉我根本不知道好嗎?
“在回答你的這個問題之前,我必須指出……”
“哪有這麼多廢話!趕緊回答我的問題!”把一疊不知道是誰的試卷折成紙扇,女老師用力地用它敲了一下桌子,大聲道,這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姐姐,你確定你不是刑警出身,為什麼對我的態度就像審問犯人一樣呢?這是在審訊學生之前的下馬威嗎?對此我要向PA投訴的!
但是我終究是不敢這麼做的,雖然我很重視自由啊,權利啊什麼的,但是在此之前我的身份還是一個高中生,我不是那種偉大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哲學家,我還需要好好地在這個學校待下去,盡量以符合我的原則的方式待下去,所以我也隻能選擇暫時的妥協,不過,也別指望我對這個老師抱有太過尊敬的態度就是了。
於是,看著這個似乎是我的那個笨蛋姐姐班主任的老師,我抬起頭來,回答道:“是的,由比濱結衣是我的姐姐。”
“這一對姐弟,好吧,的確出現截然不同的性格很正常。”拜托,笨蛋老師,雖然你以為你的話很輕,但是我都聽到了好嗎,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我和我的姐姐會是兩種截然不同類型的人,或者我那個同樣有些然呆的老媽生下我就顯得很不正常了,所以我很認真地詢問過家裏人門外有沒有什麼垃圾桶什麼以防我是棄嬰,但是隨著我的長大,這一頭和姐姐如出一轍的紅頭發讓我心安了,性格什麼的決定因素很複雜,但是頭發這種明顯是遺傳的東西可不會謊呢。
“呐,由比濱,我現在手頭上有你國中時期的一些材料啊,所以你的一些基本情況我也是了解的,沒有必要在我麵前做一些無謂的辯解!”
“好的,我會盡力回答的。”雖然我還是很想直截了當地在審問我之前老師你還是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比較好,但是看著她手中的紙扇,我還是選擇了一個間接的方式,詢問地道,“平,平,平……”
“平塚老師!”平塚老師努力磨了磨牙,回答道。
“好的,平塚老師!”
“那好吧,我就直接問了,為什麼你在這一次階段測試中理科成績沒有及格,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在國中時期的理科成績應該是全校第一吧?而且你的這個分數,59分,很容易讓人產生懷疑你是故意做出這個成績來的吧?”平塚老師很用力地揮舞著手中的試卷,叼在嘴裏的煙頭也上下顫動著,含糊不清地道,這個樣子讓人想起了二戰時期的某個愛發表演的英國人。
“恩,就是故意考出的59分。”我很痛快地給了平塚老師一個答案,因為我並不覺得在這個老師已經得出結論的情況下,再為自己找出一個虛偽的借口強撐幾分鍾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