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大概,由比濱家的人都點了料理技能的負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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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平塚靜出這番話之前我就已經大致能夠猜到她給我的條件大致是什麼了,如果不是這個目的的話她之前花了這麼多時間和我討論雪之下雪乃和比企穀八幡的意義也就沒有了。而且,我甚至還能猜到,不,不用猜,隻要看雪之下一開始見到我時的那種想要糾正我的宣言就知道了,她或多或少也和那兩個人表達過幫助糾正我的思想的意識,當然不一定刻意指出是我,這個“幫助”的對象可以是泛指,但是,雖然我不了解比企穀八幡是怎樣的性格,但是就雪之下雪乃本人的那種要糾正這個世界的性格來,有了這種暗示,就足夠把我當做她的“幫助”或者是“改造”對象了。
“對於到底把他們變成什麼樣子,我沒有任何要求,也就是,你可以把你自己的想法傳輸給他們,直到他們變成讓你感到滿意的人為止,這種條件可是自由度很高的哦!”
但是反過來,沒有一個明確的要把他們變成什麼樣的目標,就意味著最終滿意與否的決定權完全在我,受我的主觀判斷影響很大。也就是,他們完全也有機會來改變我,如果我接受了他們的價值觀,那麼他們自然就成為了令繼承他們價值觀的我感到滿意的人。不過,這是我被他們所改變,而不是我讓他們改變,雖然從我的評判角度結局是一樣的,但是實際上的結果可是大不相同的!也就是,這其實不是一場決定我是否能留在侍奉部的鬥爭,離開侍奉部的結局已經注定,因為無論是雪之下還是比企穀,他們都是那種自我意識極其強烈的人,而這與我對自我才能的懷疑的思考時截然相反的,所以,這場鬥爭最終是一場我與他們兩人的價值觀誰能勝利的鬥爭,最終隻要有一方能夠服另外一方,而且任何一方也必須服、改造另外一方,那麼這個條件自然就能達成。
所以,達成條件是必然的結果,隻是時間上的早晚而已,而如果要接下這個條件,那我之前的那個所謂的無風險的條件就成為了笑談,我必須承擔風險,而這種風險,就是我現在所秉承的那一套世界觀體係的崩潰。
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承認,雪之下的能力很強,是我目前為止見到過的最才的人物,我也承認,比企穀十分敏銳,雖然我不清楚但是他可能比雪之下雪乃更加難辦,但是,他們都沒有真正地遭遇過如同我那樣的境遇,在貫徹各自的世界觀之後沒有遭遇過真正的失敗。而在他們的那種肯定自我的絕對意識的做法下,是不容許失敗的,在接下來的日子中,他們可以選擇逃避不接受任務,但是隻要接受任務,隻要不能按照他們的做法獲得成功,那麼他們的那套理念就會崩潰,但是我的以對才能的否定的觀點不一樣,我的這種理念以失敗為基礎,所以,無論多少次,我都能承受得起。
所以,無論我失敗多少次,最終的勝利者都是我,那麼,接受這個條件又有什麼問題呢?雖然似乎它的目的和我最初的目標的確有所偏差。
“我接受這個條件了!”我可以看到平塚靜的臉上露出的那種心滿意足的笑容,我也能知道她的內心的真實想法,她不認為我們三個中任何一個人的理念是正確的,所以想要讓我們通過爭執達到一種中和。但是,平塚老師,可不要覺得我的加入隻是讓這個三人亂鬥的局麵更加混亂,從而實現渾水摸魚地想達到改變三個人的性格的目的啊,要知道,把一切都建立在失敗基礎上的我,可是沒有什麼可以後退的空間的呢!除非,從根本上否定我的思考,不過,雪之下和比企穀,他們兩個人真的能做到這一點嗎?
“那麼,由比濱,我們的條件也就達成了呢!”
“沒問題,隻要老師你不要像在拉我入部時那樣,明明答應過我不幹涉我的意誌卻又擅自做了決定,做出這種某種意義上毀約的表現就好了。”
“這次可不會了呢,畢竟我和你這次也是一對一的堂堂正正的對抗啊,子!”
“隻是在借力打力,而不是和我正麵對抗的老師出這麼熱血的話又有什麼用呢?”
“由比濱,雖然你現在十分得意忘形,但是我還是得教育一下你,有的時候,在師長麵前可不要這麼沒有尊卑觀念啊!”平塚靜的把口中的煙蒂拿了出來,重重地砸向我,好遜啊,竟然又這種東西砸人,感覺就和姑娘繡花時生氣把手帕扔出來一樣,毫無殺傷力——不對,等一下,這東西怎麼突然變成鍋鏟了啊——還有更不對的,我記得當時平塚靜可是沒有這麼生氣,而隻是一副“我不和你計較”的大人的臭屁樣子離開的,那麼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