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決定把材木座義輝事件拋到腦後,畢竟,從頭到尾,這場所謂的對雪之下雪乃的“宣戰”,都是在我心中進行的,不宣而戰,默默進行,最後默默承受失敗。
但是當事人對此卻沒有任何印象——這種感覺實在是中二到極點了吧!
不過中二一點也好,至少可以讓我不用再被雪之下的那種“沒錯,我就是一直正確,而我的正確也毫無疑問地能為其他人指出一條通往未來的明路”的眼神所鄙視了。
所以,好好接受這一次的失敗,分析一下失敗的情況,然後下次再戰吧——感覺更加中二了呢!
“喂,由比濱,別愣神啊,球過來了!”正在我這麼發愣的時候,我看見了那個我無比熟悉的足球直直地朝我飛了過來,而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越過了我的頭頂,而對麵的前鋒隊員,已經提起速度來從我身邊跑過,要轉身去卡主身位已經來不及了。
看來我的身體的反應遠比我的頭腦所進行的思考要迅速,習慣性地把左腿往後伸了出去,做了一個蠍子擺尾的姿勢,把球停了下來,然後將球順到右腳,看了一眼在最前方的和我穿同一種顏色衣服的球員,把球往前傳去。
阿拉,感覺做了一些不是很符合現在的我應該做的事情呢!不過不管了,即使是對足球一竅不通的人,也能夠偶爾做出一些驚人之舉吧,把我這種做法簡單的理解為一個後衛在緊急情況下的結尾就可以了吧?
剛才想到哪了,材木座義輝是嗎?現在冷靜下來考慮這種情況的話,可以發現,材木座絕對是一個極端的例子,極度的抖,造成的心理的扭曲,這種人的反應是不能被歸為常識,所以,雪之下的這種做法,隻是——
誒,這個,你朝我撲過來幹什麼?我記得,你似乎是叫做池田吧?現在不是在踢比賽嗎?認真完成你的工作啊!
“由比濱,這球傳得太妙了!你是怎麼傳出來的啊?”
哈?
“這種傳球全國也隻有遠藤選手才能做到吧?不,即使是遠藤選手也不一定呢,這是皮爾洛式的長傳反擊呢!由比濱,這球給得太舒服了。”池田依然喋喋不休地在我的耳邊著什麼。
“還有,由比濱你那個停球也很巧妙呢?我剛才還以為你走神了已經追不上這球了,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啊,是故意把球漏過去的嗎?你可真是愛和人玩心跳啊!”
“不過池田你處理得也很冷靜呢!現在我們扳回一個了,大家要加油啊!”
“對,對,不要讓他們瞧了我們哦!”
看著不斷朝我聚攏過來的其他隊友,我似乎終於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似乎是我剛才的那個傳球造成了破門的樣子。
好吧,我發誓我剛才那個球隻是想把球給前麵的那個球員,但是估計是太久沒踢球,然後力量和腳法沒有控製好吧?
不過,這樣一來看著我旁邊的這一群群情激動的隊友,我覺得我的冷靜思考的機會已經沒有了吧?
所以體育課選足球課什麼的,還是太大意了啊——當初就應該強硬地找一色改過來的,該死的一色彩羽啊!
----------------------------分割線------------------------------
體育課的項目練習是足球和網球的二選一——似乎之前還是田徑和排球來著,這種突然的選擇變化我覺得和本田選手和錦織選手的大活躍有很大的關係,年輕人嘛,總會認為自己可以成為下一個偶像級別的人物的——實話,這就是新一代的年輕人不動腦子的結果,明明棒球成功的可能更高吧,鈴木選手明明還在繼續戰鬥呢,還是已經成為時代的眼淚了嗎?
當然,如果讓現在的我在足球和網球之間二選一的話,我肯定會選擇網球的,如果上足球課的話,有些動作是已經形成習慣了的,就像剛才那個停球之後的一腳傳球,避免使用才能的我,是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所以,在第一節課之後,我果斷地向老師選擇了網球的單項。
但是,今年的這種特殊的體育課報名統計方式讓我的計劃失敗了,因為負責統計班裏同學的體育課項目選擇情況的是班長,而班長同學,正是一色彩羽。
盡管當時一色同學是楚楚可憐地低著頭,合著手,不停地對我:“抱歉,抱歉!真的不好意思,我一不心把由比濱你的項目寫錯了,真的很對不起!”
但是現在的我敢肯定,算算時間,當時已經開始盯上我(隻是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一色彩羽,肯定是故意把我的報名項目寫成足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