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結衣姐,一色你在這個時候跑到我旁邊是什麼意思,要知道,從現在的氣氛的角度來,現在我可是在和葉山王子大人對抗的反派呢!而且,一定要的話,相比起姐姐這樣的從一開始就和我們站在一起的人,還是你這樣的從給另一頭叛逃過來的人比較不受待見吧?”
當然,如果一定要從邏輯的角度來看的話,我對一色的這句話的評價是帶有很明顯的漏洞的。首先,我默認了葉山隼人是一色彩羽感興趣的對象——當然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但是這還不一定是一個確定無誤的事實,第二,我認為一色“叛逃”到了我這邊,但是事實上一色隻是鬼鬼祟祟地來我旁邊提了一句姐姐的事情,她的真實想法是不是所謂的“叛逃”,我個人並不是十分看好。
當然,我這些話的目的隻是為了迅速解決掉這番談話而已,如果一色能夠領會我的意思的話,那她就乖乖地回去期待著葉山隼人的勝利好了。雖然我是絕對不能讓葉山按照他所預料的那樣輕易勝利的。
“不要這麼趕走我嘛,和也,其他人都隻是在關注葉山前輩哦,再‘叛逃者’什麼的,這個身份也是在是太嚴肅了吧,”一色眯了眯眼睛,露出了她慣有的那種讓我感覺充滿了陰謀氣息的笑容,對我道,“而且,我隻是覺得你這邊的反應,會很有意思的哦!”
“我的反應?”
“沒錯呢,和也不喜歡發揮才能的吧,但是和也你也過,如果是為了家人的話,這一套邏輯是行不通的哦!我現在不想糾正你的邏輯上的問題,但是,如果是為了結衣前輩的話,感覺你會做出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呢!”
一色的目光猶如老練的獵人盯上了一隻狐狸,直愣愣地看著我,但是,眼神中沒有任何一種可以稱之為女生之於男生的戀慕的成分,存在的,隻是那種可以稱之為興奮與好奇的色彩,顯然,這個家夥,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現在的想法的所在。
“就算我現在想幫助結衣姐,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果一切以比賽的勝利為目的的話,在我的網球水平應該是比不過比企穀的情況下,我們這一邊上場的人也隻能是比企穀,而不是我,所以,我的心情和我能起到的作用並不是一致的。”
“也就是,如果是足球的話,那和也你就會自己上了是吧?”
一色彩羽這句話肯定是故意的,或者,她在估計到了我的網球水平的時候就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她之前的所有話,都是在誘導我往這個問題上跳,但是,現在的我別無選擇。
“差不多吧?”
“嗯,能夠得到你的這個答案我就放心多了呢,所以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哦,和也!”一色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平常很容易魅惑其他男生,但是連她自己都知道對我沒有效果的笑容,隨後轉身輕快地離開了,似乎得到了一個很滿意的答案的樣子。
但是,這畢竟不是足球比賽啊,網球比賽,還是男女混合雙打的比賽,結衣姐作為侍奉部這邊的唯一的女生代表,也是必須得上場的吧?
嗯,侍奉部的唯一的女生代表?不對,理論上,侍奉部的女生還有一個人,而那個人,從各種意義上來,都可能是逆轉形勢的人。
雪之下雪乃,擅長所有事情,從來不會犯錯,能把自己的各方麵的才能利用到極致的似乎隻應該存在於傳當中的人物,也是我上高中以來第一個從各個方麵來都被吃得死死的人物。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願意拜托雪之下雪乃幫忙,如果雪之下勝利的話,那就又是一個完美的驗證雪之下的所謂“有能力者有義務去指導其他人”的原則的案例。
但是,如果不邀請雪之下幫忙的話,以姐姐那連網球拍都握得不是很穩的態勢,是絕對不可能贏過對麵的吧!雖然比企穀看上去也有一些網球上的必殺技或者技巧,但是雙打,永遠是一個考慮薄弱環節的遊戲,隻要始終讓結衣姐接球而盡量避免比企穀的攻擊,那麼勝利就是葉山和三浦的囊中之物了。
而葉山隼人和三浦優美子,顯然不是那種大度到會放過這種機會的人。
所以,也隻能去拜托雪之下了嗎?
稍微,有點不甘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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