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當雪之下露出這副表情的時候,如果有人想要繼續追問她關於這方麵的事情的話,那接下來需要承擔的是她的最為冰冷的眼神和最無情的反駁了,所以這個時候即使是姐姐大人也沒有想要去碰雪之下的這個生氣點的意思,隻是笑嗬嗬地打著哈哈蒙混了過去。
“嗯,對呢,那既然知道了問題,是要告訴彩羽和學生會那邊吧?”
“暫時不用了,”雪之下有些別扭地轉過了頭,道,“這件事情,就不用告訴學生會比較好了,由比濱學弟你還有那位杉浦書記的聯絡方式吧!我們私下裏和她交談一下讓她妥協就可以了。”
“但是這樣不好吧!畢竟那個一色,是以學生會的身份向我們提出的援助的請求的,現在繞開學生會和對麵交談,那我們這邊的位置會很尷尬的吧!畢竟我們隻是一個社團,沒有資格代表學生會和對麵進行談判的。”比企穀皺了皺眉頭,提出了反對意見。
“沒有這個必要,我們隻需要告訴那位杉浦會長,我們這邊已經知道了她的問題所在就是了,我們希望做的就是她能夠主動妥協,如果她不主動妥協的話,我們把這件事情告訴學生會,總武高這邊在之前的談判中受了這麼多的苦頭,在這種形勢逆轉的前提之下即使是那位平時十分和顏悅色的城廻巡會長也會想要找一點東西回來的吧?到了那個時候,清泉中學那邊的得失的多少,對麵的判斷也應該是十分清楚的。”雪之下按了按自己的頭,露出了一副有些不情願的表情,但是依然這麼著。
“什麼嘛!雪這個方案難道不是在讓春醬可以不那麼被動了嗎?所以雪竟然還很關心春醬呢!”姐姐很高興地揮了揮手,跳到了雪之下的身前,摟住了雪之下的腰,不停地用臉蹭著雪之下的身體,有些激動地道,“我剛才還一直想讓雪不要對春醬那麼過分,雪果然很溫柔呢!最喜歡雪了!”
“那個,由比濱同學,請不要這樣子做,我會有些困擾的,再,我這麼做,絕對不是為了那位杉浦會長,我和那位杉浦會長之間,嚴格意義上來,依然處於戰爭狀態。”雖然結衣姐突然抱住雪之下這種事情是侍奉部中的常態,但是顯然雪之下對於這種過於親密的舉動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在姐姐抱住她的那一刻,她的臉立刻變得通紅,隨後用力地推著姐姐的腦袋,掙紮著想要擺脫她的這個擁抱。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雪不是在幫助春醬,就是自己想這麼做就是了,哼哼!”姐姐露出一副了然在心的表情,繼續死死地抱住了雪之下的腰不放,這也讓掙脫了許久而沒有成功的雪之下隻得聽之任之地看著她的動作。
“好吧,好吧,由比濱同學隨你怎麼認為吧!”這是雪之下最後時候無奈地吐出的一句話。
和姐姐一樣,許多人都會認為雪之下剛才的那種表現是一種“傲嬌”的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內心的真實想法的表現,但是我並不這麼認為,因為雪之下雪乃完全沒有理由這麼做,而且,正如她自己一直強調的那樣,雪之下雪乃不會謊,所以,她也絕對不會用這麼一大段語言來為自己的傲嬌行為做掩飾。
雖然從結果上來看,雪之下的這個選擇得利最大的是杉浦春和清泉中學的學生會,但是,我們在判斷某人采取一個做法的原因的時候,並不能總是從結果推斷原因。至少在這件事上不應該是這樣,因為雪之下雪乃與杉浦春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沒有任何交集,她也不存在任何因為其他人的感情問題而對春進行妥協的可能性。
另一方麵,兩人在第一次的對抗時候的那種劍拔弩張的狀態,就已經意味著兩人已經站到了相互對立的一麵上,以雪之下雪乃的性格,正如她在麵對她的所有的其他對手的時候,她會做的,隻是在尊重對方的前提下將對方徹底擊敗——也就是,結衣姐所認為的那種雪之下對春心軟了的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