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解釋當我走進學生會的部室的時候的學生會成員的表情,除了那個我沒有見過的一年級的會計之外,學生會中的另外三個女生都露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順帶一提,似乎自從我在清泉中學上學以來,學生會的成員就一直都是女性,這一直讓我懷疑這所學校的男生到底差勁到了什麼程度,當然,現在的學生會的新會計也是女生,這意味著清泉中學學生會中的女生一統下的傳統還是沒有發生改變啊。
不過,無論是對方的木村會長,還是園田副會長,對我的了解都僅限於那個過去的足球部的暴君,兼她們現在是書記同學的前男友,她們不知道我在總武高改變了多少,如果春不主動提起的話,她們也應該不知道春和我之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從那兩個人在驚詫之後立刻投向春的目光就可以看出來。那是一種下意識的不知所措和擔心的目光。
不過,果然隻是國中生呢,這種情緒竟然會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來,果然國中和高中隻是一年的差別,就可以讓一個人的心態發生如此大的改變嗎?
當然,剛剛送走了現在的讓人煩心的足球部的部長,馬上又迎來了過去曾經讓她們吃盡了苦頭的前足球部的部長,這種微微的違和感和不滿感果然還是很明顯的吧?
實話,雖然對於和春見麵我並不排斥,但是對於這種情況我還是很討厭的,和春單獨見麵的時候,我需要照顧的就是她本人的心情,但是,當旁邊有了一些知道一些情況但是並不十分清楚具體的內容的圍觀群眾造就一種有巨大壓力的氣氛的時候,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具體情況參照我和春的正常的對話被結衣姐打斷的那次,結衣姐在那個時候完美地扮演了一個攪局的圍觀群眾的角色,那種經曆實在是讓人有些討厭,而現在,看著木村會長和園田副會長現在的表情,我覺得這種情況就是再度上演了。
在我走進門之後短暫地露出了一個差異的表情之後,春的頭就一直低著,即使是感受到了她的兩位學生會的同僚的關心也沒有抬起頭來,學生會教室中這種看上去應該不符合慣例的氣氛,讓剩下的那一位一年級的新加入的會計有些暈頭轉向了,果然對於國中一年級的學生來,這種修羅場一般的氛圍是讓她體會到社會的真實的第一步嗎?
這種沉默最終由我來打破了,畢竟我是主動過來負責聯絡事務的。
所以,雖然木村會長依然處於一種有些當機的狀態,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直接看門見山地表達自己的來意最重要:“您好,木村會長,我是總武高的由比濱和也,這次過來,是代表我們學校的學生會負責和清泉中學學生會的聯係和協調的任務的。”
“啊,恩,之前我已經有聽城廻會長過了,是由幾位學生會以外的人員來幫忙協助學生會的工作,呃,所以由比濱前輩就是來負責聯絡的是嗎?”木村會長的反應看上去有些糟糕,雖然我的出現對你來的確可能比較驚訝,但是這個時候你應該有一定的基本的工作素養,不是嗎?
不過,這個時候,隻要對方做出了回答,那麼談話就可以進行下去了,而且,如果第一次的對話的整體氛圍由我來主導的話,那麼對於接下來掌握整個聯絡過程中的主導權都有很重要的作用。
“對,除了我以外,還有三位高年級的前輩一起負責對學生會的協助,因為我是清泉中學的上一屆的畢業生,對於這裏多少有些熟悉,所以就自告奮勇地來商談具體的聯絡事務了。”
“嗯,我知道的,由比濱前輩的事跡,我還是聽過不少的呢!”木村會長臉色有些複雜地道,顯然,她所知道的我的事跡,可不是什麼好的事跡,在足球部中目中無人,誘拐了當初有些年少無知的杉浦副會長然後又和對方分手,這種形象絕對是一個極品的渣男印象啊!
如果木村會長還能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對我保持一個基本的禮貌的話,那麼她右手邊的園田副會長對我的厭惡,可已經是毫不保留地顯露了出來,那種冷冰冰地對我敬而遠之的感覺,又像是一個弓箭手盯上了她的獵物一樣地想把我解決掉,據園田副會長在從事學生會的工作的同時還在弓道部表現活躍,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國家還是一個法治社會的話,我十分擔心她會為了給自己尊敬的杉浦前輩打抱不平從而在路上一箭把我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