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我不大擅長應付那種性格過於古靈精怪的女生,因為在這這樣的女生對話的時候,你永遠無法判斷她對你的話的反應,然後,你也永遠無法判斷她對你做出的反應到底是她的真實想法還是虛假想法,到最後,你也許自以為和對方言談甚歡,但也許結論隻是她在用一種比較高級的社交式的方式和你進行交談。
這種女生的典型例子是一色彩羽,當然也包括某些時候調皮屬性爆發的木曽前輩,而眼前的這位比企穀妹妹,顯然也屬於這種類型。
相比起來,雪之下雪乃這種風格的女生,要應付起來容易得多,你幾乎可以預測出她對你的話所能做出的所有反應,並準備好對策,而且,對方露出的表情絕對不會是那種虛偽的表情,她隻會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或者她認為最正確的想法暴露給你。真實和正確一般不等價,但是在雪之下的字典裏是等價的。
“恩,果然和哥哥的一樣,是那種不大容易溝通的類型呢!”
擅自地就給我加上了這樣一個評價,僅僅是因為我沒有在她“請多指教”的時候迅速伸出手去回握一下然後也一句“請多指教”什麼的。
另外,比企穀,你在家裏就是這麼形容我的嗎?還是為了你這妹控為了在你的妹妹麵前塑造一個優秀的哥哥形象,不惜貶低其他人嗎?
比企穀看向我的眼神明顯有些心虛,做了這些事情就給我好好承認啊喂,像一個男人一樣光明正大地抬起頭來然後排著胸脯“怎麼了,這就是我做的,不服我們來決鬥吧!”不行嗎?
好吧我應該預料到這種情況發生在比企穀身上的時候結果是怎麼樣的。
“抱歉,剛才有些走神了,你好呢!比企穀妹妹!”
我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長期地在卡拉K打工的經曆使我在露出這種營業式笑容的時候幾乎形成了一種職業習慣,所以,即使我現在心中在不斷地咒罵比企穀,也不妨礙我對他的妹妹釋放出善意。另外,“剛才有些走神了”這句話是一句很高明的話,沒有反駁比企穀妹妹剛才的觀點,而是用一個“走神了”的事實來告訴對方,我剛剛並不是因為不大容易溝通所以沒有和她話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在思考一些其他事情,不直接反駁,但是間接批判,語言的技巧就在這裏。
“唔哇,難道町剛才判斷錯誤了嗎?”
比企穀的妹妹有些吃驚地抖動了一下頭上的呆毛,沒錯,孩子,你就是判斷錯誤了,雖然我隻比你大一歲,但是這一歲的年齡差距,足夠決定我們兩個人的本質的不同了。
“但是町覺得町剛才的感覺並不是騙人的呢,這個時候應該站在哥哥這一邊才對——呐,哥哥,町覺得町的這句話可以給滿分哦!”比企穀妹妹轉過頭去,對她的哥哥露出了一個很調皮的笑容,所以我就是弄不懂這種女生,這裏應該是她真的相信了比企穀的判斷,還是因為她是一個兄控所以為了維護兄長的尊嚴才裝作相信比企穀的樣子,我真的很難分辨出來。
“不過,既然由比濱前輩和町話了,那前輩叫我町就可以了,不能對由比濱前輩和另外兩位前輩有區別對待呢!”
“好,好吧!”最後我還是有些發愣地同意了町——啊,比企穀妹妹的話,這個女生,了這麼多話,最後誰都沒有得罪,應對危機的能力還是很強大的啊!
“呃,這位前輩是?”終於,吊打全場的比企穀妹妹的目光投向了一色彩羽,如果我有一個情感檢測儀的話,那麼現在這位町妹妹的警戒度應該是上升到最強的時候了,沒錯,一色彩羽,是在場的人中與比企穀町相似度最高,屬性重疊最嚴重的人物,一般來,這種屬性重疊高的人物的相互碰麵,一定是會有很大的火花的。
“你好,町妹妹,我是你剛才的那位‘不善於和人交談的由比濱前輩’的好朋友,我叫一色彩羽,你也可以叫我彩羽姐姐哦!”一色開口了,然後,毫不猶豫地就把我當做了她和對方套近乎的墊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