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之前的我,已經領略過這個學生的敏銳的直覺和毒舌的話語了,所以,這個時候,最好的方式是不理會她的吐槽,反而從她的方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先不我和比企穀在幹什麼,你怎麼一個人到這裏來了?”
“哦,我的話,因為今是自由活動啊,吃完早飯就一個人都不在了。”鶴見麵無表情地道,似乎是在明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是,事情的本身也絕對不是無關緊要,被孤立的學生,在自由活動的當,被集體所拋棄了,對於一個孩子來,這也已經是太悲慘了。悲慘到讓我都覺得有些不忍心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我看向了比企穀,他的腐爛的眼神中也稍微顯露出了一絲同情。想必,即使是對這種情況也深有同感的比企穀,也不一定能夠在這個時候露出輕鬆的表情吧?
“那麼,你們呢?你們兩個在這裏排演什麼戲劇嗎?”問題的當事人本人顯得更加淡定的樣子,繼續追問著一開始的那個話題。
鶴見當然不會認為我和比企穀在排演什麼真的戲劇,因為從她的戲謔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對我和比企穀現在的滑稽表現的嘲諷——現在的學生都實在是太可怕了吧?
當然,我也不能告訴她我的目的是阻止比企穀去玷汙姐姐的純潔,出這句話的話,雖然這是我純粹為了結衣姐著想而沒有一點私心,但是依然會被對方認為是姐控的。
然而,就在我還沒想好到底應該用什麼理由蒙混過關的時候,比企穀首先回答道:“正如你所見,我隻是想去溪邊洗一下臉,但是這個家夥卻死活不讓我過去,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哦!”鶴見點了點頭,隨後一臉自然地看向了我,似乎想向我尋求一個答案。
如果是麵對比企穀的話,我倒是可以厚著臉皮裝瘋賣傻,但是麵對鶴見,我卻對這種做法有了一種然的羞愧感,也許在純潔的學生麵前,大人的那種肮髒的想法總是無處隱藏的吧?
“恩,這個聲音是,和也?啊,還有比企穀前輩?”這個時候,一個意外的聲音傳了過來。
從溪水的聲音傳來的方向,樹叢被分開的,然後,首先露出的是一頭亞麻色的頭發,隨後,是褐色的眼睛,再然後,是橙色的比基尼,再然後,好吧不能再往下看了,總而言之,分開草叢的一色彩羽,就這樣有些意外地站在了我們的麵前。
——多補充一句,雖然上半身披了一件外套遮住了她的肩膀,但是橙色的泳裝勾勒出的一色的胸前的微微的隆起容易讓人有些浮想聯翩,飄舞的短裙搭配上細嫩的皮膚,再加上那張還算可愛的麵孔,以及靈動的褐色眼睛——呃,雖然估計沒有到達結衣姐的程度,但是總體上是那種讓人覺得可愛的類型吧,一定要給一個評價的話,那還是挺養眼的。
但是這個時候並不是在評價一色現在的打扮的模樣了。
“呃,一色?”比企穀的眼神有些往下躲了一躲,似乎有些敢看又不敢看的樣子,他含糊不清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裏,還有,穿成這樣。”
“為什麼嗎?那當然是因為在這裏衝涼了,山裏有溪你們不會不知道吧?”一色甩了甩自己的亞麻色短發,自然而然地道。
“也不是不知道啦——”
“——但是,這裏可不是溪邊啊?你準備穿成這樣回去嗎?”我打斷了比企穀的話,道。
沒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趕緊回去吧!這是我心中的最真切的盼望。
“哦,和也啊!這隻是因為在溪邊玩的時候聽見這邊的樹叢裏有聲音,所以你姐姐讓我過來看一下而已。”在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一色的聲音突然就變得沒什麼活力了,這是還因為我戳破了她對我的偽裝的那件事在生氣吧?所以女生就是心眼,這麼點問題也要糾結這麼久。
“好吧,一色,我向你道歉。”
雖然一色因為這件事和我生氣這麼久讓我很驚訝,但是為了以後我的學園生活不受幹擾,我還是在這裏把問題都解決了會比較好。
“嗯?為什麼要和我道歉?”
可惡的家夥,一定要我把事情出來才罷休麼?
“好吧,一色,我知道了,雖然我一直就很清楚你的偽裝,但是每一次都直接戳破,想必你也是十分不好受的吧?所以下一次你偽裝的時候,我會盡量地配合你的,所以,呃,至少我想先針對昨的那件事情,而道歉,呃,大概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