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並不怎麼美好的回憶結束合宿之後,整個暑假,雪之下就和消失了一樣,雖然姐姐依然似乎和她通過郵件和電話保持著聯係,但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雪之下對我來可以稱得上是杳無音信了。
當然,我並不是雪之下就此消失不見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隻是覺得,在那次有些突然的平塚老師組織的合宿之後,侍奉部就像是散夥了一樣,因為缺乏與部長的慣常聯絡,由比濱姐弟與侍奉部的另外兩個人就好像失去了賴以結合的基礎,根本沒有可以把四個人團結在一起的機會。
至於為什麼要抱怨這一點,這自然是因為不適應。暑假本應該是社團活動最豐富的時候,運動部社團會在這個時候頂著陽光加練,為即將到來的全國大賽做準備,文化類社團也應該在這個時候進入了文化祭準備的最後衝刺階段——當然,很難把侍奉部歸結到某一類具體的社團當中,我想這也是侍奉部的暑期活動顯得有些草率甚至縹緲的原因。
但是,無論如何,這使得由比濱家的例行的家庭旅行順利進行了。
——然而,這一次的家庭旅行,由比濱和也再度缺席,這已經是我連續兩年缺席了家庭旅行了。
這當然不是因為我不想出門——這可是去海邊啊,大海應該是夏讓人出門的最大的動力了吧?
這純粹是因為時間的不討巧。就在計劃已經確定不能更改的第二,一色給我送來了學校檔案館的鑰匙。
——這是為了我的暑期獨立研究。我準備的課題是總武高運動社團曆年成績分析——這也基本和我的興趣相關,數據也並不複雜,隻要獲得在暑假期間進入檔案館的權利就可以了,這件事我拜托給了一色——她似乎是那種可以搞到學校的一切奇奇怪怪的許可的人。
而一色也的確不負我所望,幫我獲得了學校檔案館的進入許可——雖然時間恰好和家庭旅遊的時間重合了。
雖然這一回我敢肯定一色是絕對不會故意挑這個時間來讓我難堪的,但是看著她拿著鑰匙,一臉“呐,和也,我又幫了你一回,你應該如何回報我啊”的表情,我也就把試圖勸她幫我調換時間的想法扔到了腦後。
我知道,如果再拜托她幫我調換時間的話,這雖然不是不可以,但是,接下來我可不一定要欠下一色彩羽的多少人情了,為了避免最後被她肆無忌憚地利用或者類似情況的出現,我也隻能忍痛放棄又一家庭旅行的機會。
而且,我還不能讓結衣姐知道這一點,否則她一定會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有所歉疚然後留下來陪我的。
“所以,和,你是真的有事情嗎?”直到臨行前,姐姐還一臉憂傷地看著我,“已經連續三年沒有進行家庭旅行了誒,這一次你又不能去,是家庭旅行什麼的,這根本就不算數嘛!”
“真的啦,抱歉,老姐,但是我真的有事情,我忘記了暑期研究的具體約定時間了,學校的作業沒法完成那就糟糕了吧?”
“明明我都已經提前拜托企去照顧薩布雷了的。”
“恩,相比起不能和你一起去家庭旅行這件事情,我對你把薩布雷拜托給比企穀這件事情更加在意。”
“呃,為什麼啊?”
“當然啊,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薩布雷肯定和他們那隻卡瑪庫拉關係不好的,也絕對不是因為看著姐姐跑到比企穀家去卻沒有正當的阻止的理由很不爽。”
“企家不危險啊?”
“我知道不危險啦,但是就是——總而言之現在薩布雷也交給我就可以了,已經確定了的暑假旅行計劃也不要浪費了,明明爸爸媽媽都沒有我啥,為什麼結衣姐你要這麼關心這件事情啊!”
“那是因為爸爸媽媽就和以前一樣覺得和自己做的決定基本都是正確的,隻有我知道現在的和已經很不一樣了。”
“我衷心地希望結衣姐你也能夠像老爸老媽一樣對我放寬心。”
“所以這不是重點啦!和你真的不願意去家庭旅行嗎?”結衣姐跺了跺腳,用下最後通牒一樣的語氣道。
“不是我不想去啊,是真的沒辦法啊!”雖然隱瞞了一些事情,但是我的也是真相,不是嗎?
“和是笨蛋,明年我準備考試,後年你準備考試,上了大學全家就不一定有家庭旅行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