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就應該知道了,我並不是完全理解木曽前輩的,或者,木曽雪菜的秘密,我並不是完全知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木曽前輩會告訴我更多的她的秘密——但是,絕對不是以現在這種方式。
“所以,前輩是覺得自己可以服我幫助春嗎?”木曽前輩把額頭抵到我的額頭上,讓我的身體和她的身體相接觸的時候,意外地,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一絲與男女之間的情感波動有關的東西,我知道前輩這句話隻是想傳達她的心情,僅此而已。
所以,在短暫的失神之後,我輕輕地推開了前輩。而木曽前輩,也並沒有露出任何的失望的表情,她很自然地抬起了頭,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我。
“我不指望我能夠通過這個理由來服你,因為,現在你所尋求的‘正論’,並不是簡單的‘杉浦春很痛苦,所以我要幫助她’這個理由吧?我甚至都可以猜出你的回答了哦: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人那麼痛苦,所以‘痛苦’本身隻是一種情感,沒有對錯,更不用成為‘正論’了。”
“前輩都已經能夠從我的方向去思考問題了啊!”我摸了摸額頭上那還殘留著木曽前輩的額頭的觸感的部位,有些苦笑著道。
“當然啊,和你相處了這麼久,多少也能模仿一下你的思考了,不是嗎?”木曽前輩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回答道。
“既然知道沒有用,為什麼還要呢?”
“春在來拜托你之前就知道你會拒絕的,那她為什麼還要讓你知道這件事情呢?”
我對此無言以對。
“因為,無論是我,還是春,”木曽前輩輕輕地道,“都是對你抱有希望的,和也,如果你一定要找到這個正論的話,我相信,你是可以找到的。”
“歸根結底,‘正論’這種東西,如果要刻意‘找’出來,而不是在無意中意識到,這就不是正論了吧?”
“是嗎?但是,你還是會去找的,不是嗎?”木曽前輩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問道,“你現在隻是被自己的邏輯所束縛住了,你是想幫助春的吧?或者,其實你是一個很喜歡管閑事的人,我是知道的——但是你覺得你管閑事會出問題,所以強行壓抑住了自己想要管閑事的性。而如果——”
“——如果找到了讓這種性解放的機會,前輩覺得,我會變得怎麼樣呢?”我想起了平塚老師的警告。
“實話,我不知道,”木曽前輩苦笑著道,“我隻知道你過去的那些成績,但是並不清楚讓你改變的契機。”
“那麼,木曽前輩,你想知道嗎?”我抬起頭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你希望,知道半年前的那場決賽的,真相嗎?”
------------------------回憶殺---------------------
上半場比賽結束的時候,也許誰都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清泉中學雖然有著連續三年在全國大賽中有著亮眼發揮的由比濱和也,但是連續兩年止步八強,還是讓外界覺得這支球隊缺乏作為傳統強隊的底蘊。所以,能夠順利闖進決賽的他們,雖然公認實力不弱,但是清泉中學依然能稱得上是這屆比賽的黑馬了。
所以,上半場清泉中學:0領先傳統強隊桐川學園的比分還是顯得特別亮眼,誰也沒有想到雙方的比分差距會如此懸殊。
而這樣的比分差距,也讓中場休息時的清泉中學的休息區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這也讓一臉嚴肅的表情走進休息區的杉浦春顯得格外突兀。
“隊長夫人,別一臉嚴肅了,快去好好考慮一下比賽之後如何和隊長去慶祝了!”不知道是誰首先起哄,讓原本有些嚴肅的春的臉也稍微紅了紅。
“佐藤,別以為是最後一場比賽了就可以亂話,和也畢業了,明年我還管著你呢!”
“誒,隊長夫人在隊長畢業之後還要繼續當球隊經理啊?你不覺得這樣對一年級的學弟們太殘忍了嗎?”
“有什麼殘忍的?一年級的家夥們如果剛入隊就想著奇奇怪怪的東西,那就踢出去算了!”春一臉正氣地道。
“嗚哇,好可怕,隊長畢業了,餘威通過夫人留下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