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比濱和也一向對女生的心理狀態不甚了解,更不用是冬馬和紗這樣的性格別扭到極點的女生了。所以,就讓她和北原前輩恩恩愛愛,糾糾結結地去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吧,拒絕了我對她的否認的冬馬和紗,無法讓我提起足夠的興趣去幫助。
畢竟,雖然我已經找到了幫助其他人解決問題的正論,但是我還沒有悠閑到給這個世界上所有不自由的人指引自由道路的權利——或者,這是大洋對岸的某個國家的專利。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在把三時間浪費在和我的暑假自由研究無關的事情上之後,我嚴肅認真地覺得,我需要利用好我剩下的四時間完成我的自由研究,然後對結束家庭旅行,一臉憂傷地看著我的結衣姐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如果讓結衣姐知道她的弟弟在放棄了家庭旅行去做做作業的情況下,還不務正業地和另外一個脾氣暴躁的女生扯半虛頭巴腦的理論的話,那麼即使是脾氣很好的結衣姐,也會在我麵前充分展現出姐姐大人的威嚴的吧?
我要堅決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所以,這就是現在,我和穿著粉紅色的碎花浴衣的姐姐站在一起看煙火大會的最重要的條件。
“雪的問題比較複雜,沒有邀請到就很失望了,但是邀請企明明是有機會的吧?和為什麼要阻止我呢?”姐姐有節奏地晃動著腦袋,腦後的——本應該是團子現在看上去隻是一個鬆散的發髻的具體是什麼我也無法描述的頭發輕輕地搖晃著。
紅色的頭發搭上粉紅色的浴衣,姐姐的整個人都是一種粉紅色的氣氛。
既然是粉紅色的氣氛的話,邀請比企穀來就會很麻煩的,不是嗎?
“所以結衣姐還記得上一次隻有我們兩個人一起去煙花大會是什麼時候嗎?”
“呃,去年,哎不對,前年,呃——”
“——三年前啦,和家庭旅行的迷失狀況是一模一樣的啊。”我無奈地拍了拍結衣姐的頭。
“好吧,煙花大會也已經這麼久沒有一起來了啊?”
“對啊,所以現在邀請比企穀這個家夥會很麻煩的吧?恩,姐姐你懂我的意思的吧?”
“恩,這麼來,這一次煙花大會對我們來也很有紀念價值了,的確邀請企一起來的話會有一種微妙的違和感,是嗎?”
“——而且我覺得那個妹控會更加喜歡和他的妹妹一起來。”
——雖然竭盡全力阻止姐姐邀請其他人一起來的我似乎沒有資格比企穀的樣子。但是這是不一樣的,這種姐弟之間的富有紀念意義的時隔三年之後的再度單獨約會——呃,不是,單獨交流家人感情,比那一對成互動的兄妹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
“我有打聽過的,企好像隻有在學的時候才和家人去過的樣子——”
“——那不是更好了嗎?他本身就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你就不要強人所難地把他逼出來了呢!結衣姐,作為一個曾經有過女朋友的人,讓我來告訴你男生的一個基本想法——即使你是好意,如果逼迫男生去做一件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的話,那麼那個男生也會對你厭煩的。”
其實我覺得絕大多數男生對於結衣姐做出這樣的邀請會欣喜若狂的,尤其是姐姐似乎不是很穿的慣木屐,走路總是一搖一晃的不是那麼穩定——絕對不能讓結衣姐給予其他男生任何的送福利的機會。
“是嗎?”然而,從來沒有戀愛經驗的結衣姐就這樣傻傻地點了點頭,回答道,“知道了,也就是,雖然企有可能會答應我的邀請,但是本質上那是因為出於對我的禮貌,是這樣嗎?”
“沒錯,就是這樣!”
我欣慰地看著姐姐,就像父親看著差點走上歪路的女兒最後改邪歸正一樣地幸福。
“可是,如果不嚐試的話,你又怎麼能夠判斷對方到底喜不喜歡這件事情呢?”
——我收回我之前的話,姐姐還沒有改邪歸正。
“你要根據對方之前的狀態來推測,明白嗎?”
“然而,直接去詢問對方,直接和對方去交流的話,會更快的吧?你的推測,得不到本人的證實,最後也僅僅是推測而已,不是嗎?”結衣姐不依不撓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