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色彩羽再次提出了邀請(1 / 3)

很久之前,我就已經意識到了,我沒有像我想象得那麼了解木曽雪菜,也許我可以知道她的一些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的秘密——但是那更多的是出於機緣巧合和她的主動透露,到頭來,讓我自己去了解木曽前輩,在這方麵,我一直做得很差勁。

由比濱和也無法理解女生的心理,即使我有過一段所謂的戀愛經曆,即使我有的時候可以看出她們的表情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我始終無法準確把握住女生的真實想法。當初和春的爭吵是這個原因,而現在,麵對木曽前輩,似乎也是這個原因。

知道一個人在理智上的需求,比知道一個人在感情上的需求要容易許多,因為要了解前者的話,隻需要把對方的所有已經掌握的東西和沒有掌握的東西列舉出來,然後根據已知條件去推導未知就可以了。然而要了解後者,你卻無法通過簡單而清晰的邏輯推理去分析,情感的需求,從來不是可以依靠理性去判斷的。

所以,我選擇了最簡單但也應該是最有效的方法,如果前輩期望我做到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完成前輩對我的期待,這是最簡單的,也是我覺得最能夠回應前輩的感情的方法了吧?

——然而我依然做錯了。

“能夠告訴我原因嗎?是因為我還沒能夠證明自己是真的能夠去幫助其他人了嗎?”

——我需要一個答案,有了一個答案,我才有可以努力的方向。

“並不是因為這種幼稚的原因,”前輩沒有回頭,她歎息著道,“並不是因為這種看上去很表麵的原因,和也,你還是不懂,你還是沒有理解我對你的期待,是這樣嗎?”

“如果前輩不出來的話,那我真的無法理解,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我在努力地尋找正論,我在努力地——”

“——所以問題不是正論的問題啊!”

我和木曽前輩從來沒有爭吵過,從來沒有,前輩一直用她的耐心和寬容包含著我的也許在其他人看來的奇奇怪怪的思想。但是這是第一次,木曽前輩大聲地朝我道。

雖然她很快恢複到了正常的模樣,但是那一瞬間木曽前輩的短暫的失態,也許是上高中以來的木曽前輩的唯一一次失態,就這樣在我的眼前暴露出來,衝擊著我的心靈。

“如果出來的話,那就失去了自己的找尋的意義了,和也。”輕輕地,如同夢囈一般,木曽雪菜著我難以理解的話。

也許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隻是不明白,我到底應該尋找什麼東西。

“你可以把現在的我的態度理解為我的矯情,但是,至少在現在,我不能告訴你,我到底對你有什麼期待。”

我過,我並不理解木曽雪菜,盡管很努力,我卻依然隻能很笨拙地,卻又無能為力地,在勉強回應她的期待。

第二音樂室的門打開了,北原春希的表情一臉頹廢,顯然他並沒有把握住我給他“爭取”的再度服冬馬和紗的機會。這倒是讓我多少有些佩服冬馬和紗了,能夠心口不一到這種程度也是一種能力啊——或者,如果心裏不懷好意地想想的話,也許讓木曽前輩加入輕音樂同好會才是她現在如此果斷的拒絕的原因?

從第二音樂室出來之後,北原春希有些猶豫地四處張望了一下,最後把目光鎖定到了我和木曽前輩所在的角落。

“和也與木曽,你們之前認識嗎?”多少有些驚訝地,他皺了皺眉頭問道。

“恩,我與和也是認識的。”木曽前輩搶在我回答之前,率先回答道。

“呃,和也?已經可以和木曽互相直呼名字了嗎?”北原春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所以,我和木曽前輩的關係比較好,有這麼讓你關注嗎?我現在的心情並不好,如果不是殘餘的那一點基本的理智告訴我不應該在這裏發脾氣的話,如果不是因為我還在注意木曽前輩的形象和我本人的形象的話,那我現在應該就會毫無保留地對北原春希爆發了。

“恩,之前和也幫了我一些忙,”前輩的目光似乎在我的臉上停留了一秒鍾,但是很快又移開了過去,“不過,北原同學,剛剛服冬馬同學的工作還是不夠順利,是嗎?”

“咳咳,這個,還是有機會的,有機會的。”北原春希有些尷尬地回應道,即使是厚臉皮的他,在兩次被對方毫不留情的拒絕之後,想必也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