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雪之下同學還是一色同學,你們的目標肯定不僅僅是執行委員長這個位置本身,你們的目標,肯定是在執行委員長的位置上可以更好地為大家做出貢獻,那麼,在相模同學的協調下,大家一起努力,你們想必也是願意的吧?”
當北原春希出這句話的時候,無論是雪之下,還是一色,就都處於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境界。畢竟,無論是誰都不會承認,她來競選執行委員長的位置隻是為了執行委員長的權力,即使是一色這樣的通過選舉上委員長的位置然後為進一步的學生會選舉做鋪墊的人,這個時候也不可能赤裸裸地表現出“非委員長不可”的態度,否則會招致其他人的反感。
“相模同學也許在完成工作上沒有雪之下同學和一色同學那麼讓人信任,但是我相信,如果是協調工作的話,相模同學也一定能做好的,而且,這樣還可以幫助相模同學鍛煉你的能力吧?這大概是一舉兩得了?”北原春希繼續笑眯眯地看著相模。
“對的,對的,如果隻是協調的工作的話,我有信心的。”相模如同雞啄米一般地不停地點著頭,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優勢的所在。
所謂的“協調”,裏麵其實有很大的文章可以做,如果利用的好的話,這種“協調”的最後結果就是“命令”。等於,雖然名義上雪之下和一色是執行委員長,但是,負責協調她們任務的相模反而會擁有更高的權限,而“執行委員長”們,所要做的,隻是“執行”而已。相模也無疑明白這一點,原本野心勃勃想要在執行委員會中一展身手卻被無情地淘汰的她,這個時候卻有可能獲得這樣一個位置,這對她來想必也是一個巨大的意外之喜了吧?
而之前作為競爭對手的雪之下和一色也都沉默了下來,北原春希選擇介入的時機實在是太好了,而且,他的意見看上去也很有服力,不是不能和他就這個意見辯論下去,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了。
絕大多數在場的執行委員們是沒有預計到執行委員長的確定需要耗費如此多的時間的,許多人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有些厭煩的情緒,聽到北原的這個看上去並沒有太大問題,甚至可以和平解決矛盾的提案,他們心中的想法估計都是“趕緊接受,然後繼續進行議程”吧!在這種情況下,要就北原前輩的提案本身和他進行爭論無疑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不光是雪之下和一色,即使是我,要去爭論也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尤其是在我連續兩次向雪之下開炮,已經被許多人列入了黑名單當中的時候。
問題處於僵局,絕大多數與會人員處於鬱悶的狀態中,看上去沒有偏袒任何一方,公正而不偏不倚,最後盡可能地給所有人以機會,北原春希的提案背景和提案內容,實在是再完美不過了,而這個時候,所有其他有想法的人,都已經無力回了。
首先做出妥協的是雪之下,之前的她就已經因為我的質疑而失去了一部分人的信任,現在如果再要和已經隱隱取得了絕大多數人的支持的北原春希對立的話,那麼在開始工作前,她就可能在執行委員會中被孤立了,一向被其他女生所孤立的雪之下雪乃能夠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她這一次隻能放棄。
“我沒有意見。”她簡單地點點頭,坐了下來,表達了對提案的接受,在她坐下的時候,我可以看到她深深地看了北原一眼,也許,那個人在之前的她看來,隻是一個勸她去參加iss總武高選舉的過於嘮叨的男生,那麼在今過後,她對於北原春希的印象應該有了巨大的變化了吧?
雪之下的妥協意味著一色即使抗爭,也將麵臨孤家寡人的局麵——也許不是孤家寡人,但是我繼續幫助她效果無疑會更差。善於觀察眾人的情緒的一色彩羽無疑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她也很快笑了笑,道:“這樣的話我也沒有意見,就像在學生會裏一樣工作就行了吧?”
但是,當她坐下來的時候,她的雙手緊握著的拳頭,還是彰顯著她現在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