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因為我們兩個存在合作關係這種愚蠢的理由吧?”冬馬和紗有些謹慎地道。她的雙手不自在地摩擦著,顯示著她的心神不定。
“當然不是,當然,其實告訴你的原因也很簡單,我已經無法我的目的了。”我攤了攤手,回答道。
這的確是一句大實話,從某種意義上來,我的立場和北原前輩的立場是一致的。他曾經試圖通過安置相模南這個棋子,讓自己有幹涉執行委員會的立場的可能——但是,當雪之下雪乃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了與一色的矛盾,使得相模這顆棋子的變得沒有效用之後,北原春希並不能找到一個足夠好的替代方案。沒有一個社團願意讓執行委員會的成員“監視”著自己進行準備工作,但是他卻無可奈何,讓飯塚部長出頭,而避免自己的直接露麵,也是一種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案可以選擇時的無奈之舉。
我也是一樣的,我對執行委員會的影響力首先來自於一色彩羽,然後來自與雪之下的交易,但是,當我主動地把一色在執行委員會中的影響力壓製下來,選擇全力支持雪之下的時候,雪之下一旦采取與我們的約定不符的方案,我也無能為力。
我太過於信任雪之下雪乃了,這是之前的我所犯的最大的錯誤,因為自己的姐姐的刺激,為了向自己的姐姐做出無意義的證明,就擅自拋棄了我們的合作方案——乍一看這不像是雪之下的作風,但是她的確這麼做了,這也使得我現在實際上處於一個十分被動的狀態。
“之所以我的最初目標已經無法完成了,那是因為現在的執行委員長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當然不要誤會了,不是執行委員長會聽北原春希的指示,而指的是,因為一些特殊的情況,執行委員長必須讓輕音樂同好會的演出得以通過,所以,隻要你們準備出你們應該有的水平,我是無法對你們形成幹擾的。”
“聽部長的意思,執行委員長對輕音樂同好會的社團的敵意可不呢!怎麼就突然改變了主意呢?”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命門——你們的運氣不錯,執行委員長正好遇上了自己的克星,所以多少有些混亂吧?”
冬馬和紗點了點頭。
“——當然,如果連那個家夥都是北原前輩計劃下的結果的話,那我估計也會對北原前輩的謀劃認輸了。不過我想應該不是,那兩人會有交集,但是我不相信那個人會頭腦簡單到被北原春希所利用。”
“那個人是誰?”冬馬和紗的連上露出了一絲警惕的表情。
“你想知道嗎?”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從北原前輩的家庭背景看,雖然他現在已經和原來那個家族沒有關係了,但是也不排除他和同樣是豪門望族的雪之下家的聯係。如果是那兩個人的話,為了達到各自的目的,形成一種默契的共識,這也不定。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無論雪之下陽乃會用什麼意義含糊的奇怪的手段來“調戲”和影響雪之下雪乃,她的有一點本質我是能夠看穿的:她是一個大妹控。她不一定會喜歡雪之下現在的掌握執行委員會的方式,但是,她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成為另外一個魔王的傀儡。所以,雪之下陽乃也不會完全和北原春希合作,與自己的妹妹作對。
“不想知道,對於我來,那個家夥隻需要好好練習吉他,然後在演出之前做到可以登場的程度就可以了。”冬馬和紗咬了咬嘴唇,雖然她也許的確對雪之下陽乃的身份感到好奇,但是她還是盡量地做出了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
直到現在還不坦率嗎?真是沒有辦法呢!
“總而言之,因為你已經無法達成你的目標了,所以你還不如把你之前的想法向我坦陳,這樣一來多多少少還可以獲得一些我的好感,是這個意思吧?”
“其實冬馬前輩你不笨吧?才的鋼琴師當然不是笨蛋,思路很敏捷呢!”
“所以呢,現在你找我有什麼事?”
“很簡單,”我看著雙手抱胸的冬馬和紗,“我要求你抵製我的‘監視’。”
“抵製你的‘監視’?”
“這很正常吧?就和中國古代打仗的時候皇帝派文臣或者太監來做武將的監軍一樣,我這樣的人的存在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得到內部人士的支持吧?而以冬馬前輩你的性格,本來就應該是輕音樂同好會裏最激烈反對我的加入的那個人,應該,如果你不抵製我,其他人反而會產生疑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