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雪之下打來的電話之外,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姐姐沒有主動和我聯係。當然和家裏的固定聯絡不是沒有,但是除此之外,連“和對那些信件是怎麼處理的”之類的電話都沒有來一個,這多少讓我覺得——有些沮喪。
不僅如此,這個問題就好像被她所遺忘一樣,即使在回家之後也沒有提及。我不是沒有見到過這種異常的由比濱結衣,但是,結衣姐出現這種異常的原因我卻不知道,這讓我有些焦躁。
我發現我突然有些理解在我悶聲想自己的事情的時候,結衣姐的焦躁的心情了,這種莫名煩躁卻又不知道如何排解的心情,著實讓人不好受。
最初的考慮當然是因為也許在休學旅行時拒絕了幾個男生的好意,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但是,當休學旅行結束,侍奉部的活動第一次重開時,我想,我也許知道問題的答案了。
冷若冰霜,但是在處理問題時有些猶豫的雪之下並不罕見,和人話時心翼翼地不想得罪人的結衣姐也不罕見,但是,在社團活動中遲到,而且在進入教室的時候一副強做鎮定而不得的比企穀八幡就十分罕見了。當然,三個這種狀態的人集合在一起,那也許是社團曆史上最大的危機也不一定。
根據現象倒推,問題一定出現在休學旅行時的委托之上。
我不是不懂得看氣氛的笨蛋,但是,我也不是一個隻懂得看氣氛而畏畏縮縮的膽鬼。或者,當整體的氣氛都顯得如此尷尬的時候,隻有我能夠以一個不知情者的身份來打破這種局麵。
“所以,之前的委托沒出問題吧?”盡量以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做出詢問。
雪之下抬起了頭,以最快的速度,朝我露出了一副詢問的表情——似乎在質疑,這個時候發表這種言論的我,是不是有些過於愚蠢。
結衣姐輕輕地“啊”了一聲,在意識到我的視線投向她之後,迅速地轉過身去。
雖然沒有很注意的比企穀的表情,但是,在那一刹那間,他似乎有點惱怒,雖然低下頭來的他最後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不要覺得這個社團沒有你就不會處理問題了。”聽上去像是雪之下的話,卻出自比企穀之口。
“對啊,問題處理的似乎還不錯。”然而,雪之下話中的諷刺的語氣,即使是最遲鈍的人也能夠體會出來。
“但是,那個,大家,都還普普通通的,普普通通的,不是很好嗎?”姐姐努力地調節著氣氛,有的人可能會因為自己的身份的改變而改變性格,但是,由比濱結衣肯定不是,灰姑娘即使成為了公主,她也不會因為公主的身份而奢寵自傲。
到了這一步,我反而有些沒有弄清楚現在的情況——問題應該已經解決了,這是結論,但是,侍奉部的其他三人出現了問題,這也是事實。那就是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產生了分歧,大概是這樣。
我能夠理解這三人的三種處理問題的方式可能麵對的衝突,但是,衝突不都應該在討論的時候就完成了嗎——難道是真的如果我不在這三個家夥就無法達成共識嗎?
“所以,我們也普普通通的就最好了吧——你看,侍奉部畢竟很久沒有活動了,和有些不適應也是正常的,其實,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不是嗎?”
看了一眼雪之下,又看了一眼比企穀,他們看上去也真的很好地做出了“普普通通”的樣子。
如果沒有見到過結衣姐在家裏的表現的話,我也許會把剛剛的情況誤認為雪之下和比企穀時隔很久之後的又一次無意義的鬥嘴,但是,現在的我,無法做出這種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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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事情的真相最好選擇比企穀,而不是雪之下,相比起來,比企穀也許不會對自己的真實想法表示坦誠,但是,在他做出沒有後悔的選擇的時候,他不會對自己的做法謊。
“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麼。”有意識地趕在試圖第一個逃走的比企穀之前抓住他,單刀直入地問出問題。
對於知道我的性格的比企穀來,他應該能夠意識到,這時候的模糊其次,是無法讓我信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