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可能地把身體蜷縮進沙發的角落裏,不讓其他人注意到自己,雖然在這個狹的空間中,這麼做顯得毫無意義,但是,我還是抑製不住想要這麼做的想法,我希望其他人能夠把我無視,就好像這麼做她們就會無視隔壁房間的木曽前輩一樣。
大家唱得姑且還算盡興——當然主要指的是姐姐和一色,擅長這種活動的她們很容易地就適應了這裏的環境,還帶著麵露難色的雪之下唱了一兩首,而且,也華麗的無視了我。這種正如我所願的想法卻有些讓我膽戰心驚,在隻有四個人的包廂裏,一個人遲遲沒有唱歌,沒有動作這是一件十分異常的事情,其他人不,一向照顧我的結衣姐難得地沒有注意我,這感覺不是用“唱歌唱高興了”這樣的理由可以解釋的。
這也讓我愈發懷疑他們是否已經發現了隔壁房間的非同尋常,無論是雪之下還是一色,都是特別敏感的人,而結衣姐在這方麵的雷達更是無人能及,雖然看上去號包廂內的氣氛有些高漲,但是,雖然不排除這是我的心理作用,我還是覺得這種高漲像是一種虛假繁榮。
但是,所有人還是看似很高興地唱著歌,又好像真的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那個,我出去一下。”我舉起了手。
“真是的,和要出去不用和我們請示的啦!”
“哈,哈,就是覺得和大家一下比較好,這樣也不會因為找到我讓大家感到著急。”我看著結衣姐的笑眯眯的眼神,總覺得這個眼神的背後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這也讓我隻能快步離開房間,如果繼續在這裏待下去,我覺得我會喘不過氣的。
“那個,那我也出去一下,稍微有些不適應這裏的環境。”雪之下也突然站了起來,緊隨著我離開了房間。
由比濱和也與雪之下雪乃,這並不是一個很奇怪的組合,但是,這一次,在我們達成共識的地方還是很奇怪。
我漫無目的地在卡拉K的過道裏穿行著,雪之下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後。
——為什麼這麼理所當然地就跟在我後麵了呢?
“呐,所以雪之下你要去哪裏?”
“我?嗯,想去洗一下臉,房間裏的空氣不是很好。”
“如果是要洗臉的話,洗手間在另一個方向哦!”我指了指我身後的方向,無奈地道。
“誒,但是我以為由比濱你也是要去洗手間的——”
“不不不,我就是覺得有些不舒服想隨便走走,倒是雪之下你會覺得房間空氣不好也是很奇怪,你之前也應該和姐姐來過這裏吧?”
“但是那時候隻有我和你姐姐兩個人,那種感覺很正常,這一次,總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
“就感覺是,那種很有一般社團風格的,正常活動完去什麼地方聚一聚——”
“——你也了是一般社團風格了,難道不應該為侍奉部終於升級成了一個一般社團而感到可喜可賀嗎?”
“但是一色同學她也不是社團成員吧?”
“呃,不要在乎這些細節。”
我與雪之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她依然不緊不慢地跟在我的身後,絲毫沒有因為我告訴了她洗手間的方向而想要離開的意思。
我知道,我們兩人的感受是相似的,都是覺得,在那個空間裏很壓抑,我是因為對隔壁的情況提心吊膽,而雪之下,大概是單純地不適應這種現充氣息明顯的集體活動。
“起一般的社團風格,我經常有看到社團裏的土豪成員出錢,或者是利用社團經費組織部員去合宿之類的,好像侍奉部也沒有過吧?”
“之前的林間學校應該是這種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