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許多卻無能為力的時候,還不如不知道,也許很多人會指責這種行為是一種逃避,但是,當逃避是有效的選擇的時候,為什麼不能靈活運用它呢?

所以,當結衣姐再度向我詢問我是不是又讓哪位學生會的男生鬧掰了之後,我隻是搖了搖頭不話,不知道是不在意還是刻意沒注意到,姐姐隻是點點頭,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其實這也挺好的。

時間就是這樣迅速流逝著很快地到了聖誕節——雖然距離聖誕節的日子本身就不多了。

聖誕節的當,有些意外,又不出意料地開始下雪。沒有到達暴風雪的可怕程度,但是也可以算得上是很大的雪了。

“到晚上雪估計就可以積起來了哦!”樂觀的姐姐這麼估計著,“晚上的活動結束出來的時候,估計會很漂亮的呢!”

“大概吧!”我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烤箱,不確定地道。

“今晚活動就結束了,明可以叫雪一起出來玩雪是吧?”

“你是孩子嗎?這種事情叫上我就算了,以雪之下的性格怎麼會答應下來——”

“——但是不試試怎麼知道嘛,喂,雪——”

我很快地衝上前去捂住姐姐的嘴,這倒不是我在擔心她要和雪之下提出這個建議,而是我已經注意到姐姐麵前的烤餅幹,已經隱隱約約地散發出一點焦味了。

沒錯,作為聖誕活動前最後的準備工作,我們還要負責烤製餅幹和蛋糕。

知道到底是誰提出這個方案的,自己製作餅幹和蛋糕所花的預算也許能比直接買稍微少一點,但是這又能少到哪裏去呢——考慮到一半的材料已經被我和結衣姐這樣的料理苦手所浪費了。至於所謂的“親手製作”的心意,拜托,這不是在做情人節巧克力好嗎?送的對象也不是自己喜歡的人。

我朝已經無法挽救的餅幹指了指,姐姐大呼叫地強行把烤箱關掉,聽著烤箱那種隱隱的悲鳴聲,我隻能慶幸結衣姐至少沒有電器白癡的屬性。

所以,為什麼當初雪之下會同意姐姐來幫忙烤製餅幹的?

“由比濱姐弟,你們‘一起’負責製作餅幹吧!”回想起當時的場景,想起雪之下在“一起”這一個詞上的強調和當時意味深長的對我的那一撇——好吧,雖然我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我本人的料理能力也絕對是負的難道她不知道這一點嗎?就讓我管住姐姐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了一點吧?

——嗯,她好像的確不知道。

當然,結衣姐大呼叫的模樣也從另一個角度叫來了雪之下,神色複雜地看了姐姐,又看了我一眼。

“這樣吧,你們倆還是負責裝袋好了。”她簡單地道,“剩下的材料,不要碰了,絕對不要碰了!”

“其實,我覺得我還可以努力一下——”姐姐的話剛到一半,對上雪之下要吃人的表情後,又收了回去。

“安心吧——”看著忙碌的烹飪室,我按了按姐姐的肩膀,“對我們來,不添亂,就是現在最大的貢獻了了,而且我相信如果你繼續給雪之下添亂的話,明你約她出來玩的最後一絲可能性也不存在了。”

“嗷嗚——”結衣姐再次發出了一聲悲鳴,但是,終於還是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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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聖誕節活動也終於開始了。

其實如果回顧一下整個活動的策劃和組織,雖然最後因為時間不足還需要周末加班,大但是其實整個活動還是很簡單,意外地簡單。之所以出現問題,更多原因還是因為之前的爭論浪費了太久的時間,所以人類其實是一種效率很低的動物——如果沒有那麼多出於意氣之爭的勾心鬥角的話,解決問題的效率可以提高許多。

在活動的主導權被我們拿走後,一色方麵似乎和海濱綜合高中也做出了一點妥協,同意他們組織自己的活動——最後他們的表演是大雜燴的音樂會,一會兒是古典樂演出,一會兒是流行樂表演,他們演出得還算開心,台下的反應似乎也不差。

所以早就分成兩波,各做各的不就得了嗎?還要一起舉辦一場演出,因此還出現了什麼爭奪主導權的尷尬局麵——本來就是兩所學校,風格想法都完全不一樣,本來就無法搭在一起的。雖然這樣的吐槽來得有些晚,但這的確是我的真實想法。

我覺得包括雪之下在內的許多人都應該對這個結果感到驚訝,畢竟,之前海濱綜合高中的樣子是一副“必須兩所學校一起舉辦活動,組織同一台一演出”的模樣,這也是之前的談判遲遲沒有進展的最大原因,結果現在演變成這種結果,和所有人的最初預料都已經差得太遠了。

但是,這其實也不算太意外,高中生活動最大的特點就在於活動的過程與結果的不確定性,白了,無論進行怎樣的勾心鬥角和計算,高中生在生活閱曆、經驗和策劃的周全度方麵都實在是太年輕了,要在沒有其他人幫助的情況下組織出一場一切按照計劃行事的活動,可能性很。但是,也正是因為高中生的活動本身沒有太高的組織度和嚴密度,所以大家的反應也會比較寬容——白了,隻要熱鬧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