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安曦暖幾乎都沒有合眼,就算是困得要命了,她也不敢睡著,隻是坐在毆霆琛的床頭,看著他,因為快亮的時候,他突然發燒了,渾身都滾燙的厲害,還時不時發著抖,臉色煞白。
她沒有辦法,因為他流血過多,又發燒到不省人事,這一切多少和自己有些關係,就算想一走了知,也得等到聯係上他的家人,把他送進了醫院再離開啊。
雖然發燒不會死人,但是也不可覷,記得時候自己發燒的時候每次都是媽媽和爸爸輪流著守護在自己的床邊,給自己灌溫開水,擦身體,喂退燒藥,後來爸爸媽媽不在了,這些都沒有人再幫自己做過。
發燒不是兒戲,弄不好還會燒壞腦子的,記得時候住的地方,隔壁鄰居林大爺的孫子就是因為發燒,家人根本沒有多重視,以至於送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後來勉強救回來,但是大腦因為燒壞了,導致好好的一個孩子變成了弱智。
折騰了很長時間,他的血是止住了,這下子命算是暫時保住了,又接著發燒,而且情況非常的糟糕。
安曦暖很擔心,在房間裏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醫療急救箱,沒有退燒藥,也沒有退熱貼,該怎麼辦呢,深更半夜的,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該去哪裏找醫生。
放棄了幫他找醫生,隻能在家裏靠自己了,她在大學兩年裏學過做護理,給病人簡單的護理,她還是可以搞定的,雖然學的時間不長,但是該學到的她基本都還是學到了。
打來了一盆溫水,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她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反正之前又不是沒做過,她接下來就直接扒掉了他身上的衣服。
用濕潤的毛巾給他擦拭著身子,這個男人仔細看時,其實長得真心的不賴,但就不知道那為什麼他們會躺在一起,雖然吃了虧吧,但還是慶幸對方不是癩蛤蟆型的,這點她算是安慰了許多。
這麼近靠著他,給他擦拭著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臉一紅,心跳也加快了。
安曦暖,你在幹什麼呢,你們不過是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罷了,你怎麼可以犯花癡犯到人家頭上了呢。
給他擦拭好了身體,又摸了一下他的頭,發現他的燒似乎在慢慢退下來,這下子就好了,最起碼命是抱住了。
安曦暖看著他燒已經退了,就直接給他將被子蓋好,離開他的房間,撿起地上的衣服準備拿去洗洗,卻發現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從裏麵掉了出來。
撿起來才發現是一條很精美的手鏈,哇塞,真的好漂亮哦,這麼閃眼,難不成是鑽石嗎?
安曦暖雙眼放光的看了那條鏈子幾秒鍾,最後自己那顆愛美的虛榮心還是被正義之神打敗了,誰別人的東西可以隨意動的,那可是不厚道的行為。
她從就被父母灌輸了這樣一顆正義之心,真是難得,哪怕是在別人昏迷的時候也不可以趁人之危拿走別人的東西。
不過,不拿走是不拿走,試著帶一下倒是可以的。
放下手中的盆子,她打開手鏈的紐扣,直接戴在了自己的手上,不大不,正合適,就像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樣。
安曦暖歡喜的拿著盆子進了洗手間,準備把衣服全洗了。
清晨,已經完全亮了。
另一邊,毆家大宅內,此刻已經亂翻了,毆霆琛昨晚在趕回家的路上突然失蹤,一直到了現在都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