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懷玉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那褐袍仙人欲笑又止,弄得非雲子甚是尷尬。
“他也是初來乍到,還不熟悉戒律,加上為師也重傷在身,這次就算了……”非雲子看著窘在那兒的懷玉,又心疼起來,轉爾道,“懷玉子!下不為例!”
“是!”
“你們二人退下吧!”非雲子對碧桃和紅櫻花道。
二人毫不情願地退下,隻剩下懷玉一人呆呆地站在那裏。
“這徒弟越來越多了!”那褐袍仙人看著二人離去,搖了搖頭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要有規矩才行呀!方才那兩個黃毛丫頭都對你瞪眼的,這成何體統……”
“哎,這些假禮節呀!貧道最恨虛偽,隻要他們率性而行,事事誠心實意,睜隻眼閉一隻眼了就罷了。”非雲子道,“真是大處犯了家規,還有戒律院嘛。”
“畢竟男女有別。你把懷玉子安排碧桃處,感覺合適嗎?”那褐袍仙人轉而問道。
“對!”非雲子一拍腦袋,“這點貧道怎麼忘記了呢?”
懷玉聽到二仙的對話,談笑如此不羈,全無尊長莊重之容,甚是好笑,禁不住直往上瞧。
“還有你那戒律院有戒無律也是形同虛設!”那褐袍仙人慢條斯理的道,“馬笑背叛師門一事可謂是前車之鑒……”
“提那孽障作甚?”想到自己正是被馬笑五毒所傷,氣就不打一處來,道,“喝酒!喝酒!”
“子,你在瞧甚?”那褐袍仙人很是眼尖,看到懷玉偷瞧他們,問道,“想看,上來,也讓你瞧瞧個新鮮玩意!”
“唉……慢著……”師父非雲子一把打住,“我這個徒兒生性異稟,將來成就自不可量。想要見上一見,自要和我再打一個賭兒。”
“這個也要賭?”
“要賭!”
“賭什麼?”
“很簡單!”師父紅雲子笑道,“師兄自號‘藥仙’,咱們就賭醫藥之術……”
“你不覺得虧?”褐袍仙人心想醫藥之術正是自己的強項,心中竊喜,“怎麼個賭法?”
“都人死如燈滅!”非雲子道,“此言對否?”
“人死並非如燈滅……”褐袍仙人反駁道,“人之將死,七魄先散,然後三魂再離。”
“這麼人有三魂七魄,對嗎?”
“不錯!三魂七魄!”
“我賭他!”非雲子指了站在樹下的懷玉一下,轉而壓低聲音道,“隻能自辨,不可告與他知!”
“好!”
懷玉欲聽二人在嘀咕什麼,卻覺一股大力量吸到身旁,身子淩空而起,轉眼到了樹極上麵,雙手一扣,向師父非雲子施了一禮,又轉手向藥仙施一禮,道:“見過參雲大師!”
“咦!”那褐袍仙人滿臉疑惑,“你子怎麼知道我的道號?”
“輩前幾日和弈仙參霞大師有過一麵之交,提起過您。”懷玉子著眼睛嘀咕一轉,“方才您與家師言談之中猜出,試問底下除了參雲大師能配得上‘藥仙’稱號,還會有誰呢?”
參雲子被這通馬屁一拍,高興地喜笑顏開。
“怎麼樣?”非雲子泯了一口酒,也開心的笑道,“貧道的眼力不錯吧?”
懷玉這才發現師父臉上頭上皆紮滿銀針,難怪他自己在治療毒傷,看來並末扯謊。
“你這子挺會話!”參雲子開口了,“把手伸來!”
懷玉子瞧著師父頭臉紮的像刺蝟,暗自發笑,聽到參雲子一喝,頓時止住,乖乖地把手伸出。
“怪哉!怪哉!怪哉!”隻見參雲子把著懷玉的脈搏,轉而頭搖的像波浪鼓,“貧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