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燕盯著老於,緩緩地:“這件事情很好解釋,既然你已經準備將這三百萬合理安排,我又何必不答應?安陽孤兒院中有一位犧牲了的兄弟的兒子,李君有一個六十歲的老娘,他娘眼睛都看不見了,抱歉,我到昨晚才知道。”
老於臉上猛地變色:“你聽到了我們的全部談話?。你是怎麼聽到的?”
“也許我當初教你的時候少教了你一招,或許你根本是沒聽講。”夜燕淡淡地:“想甩掉尾巴,坐車離開是一個好地選擇,但你也得先檢查車子底下。”
在車子底下隱藏,然後一路跟隨目標,這種跟蹤方式又有幾人能做到?特別是一直看著他在山坡上,一下公路立刻離開地情況下,他又是如何進入車底的?
但隻憑這幾句話,老於就相信他,地確是聽到了他們的全部談話,因為這幾件事情全都是別人不知道的,也是老於最近才了解到的。
而李君母親的事情還是在進入大森林中才第一次。
“夜燕,我相信你。”老於長長歎息:“如果你真的是殺李君的凶手,昨晚我們幾個也一樣活不了。”
“但我有了一個疑問。”夜燕轉向江寒:“昨晚你並沒有跟蹤我,為什麼?難道你昨晚就已經斷定我不是凶手?你不怕我殺了他們?”
江寒笑了:“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跟蹤他們的,原來是躲在汽車下麵,這我倒是學了一招。”他真的有這麼粗心嗎?當然不是。
隻是有些事情出來比較打擊人而已。
如果夜燕這個夜晚的王者知道他趴在窗台上聽別人秘密的時候,一雙眼睛正盯著他,他的信心也許從此就會消失,甚至無法執行任務。
如果夜燕通過這一晚上的觀察,對老於他們消除敵意的話,江寒也正是通過對他的觀察,才完全證實自己的判斷。
夜燕終於笑了,“我現在才知道,你也不是萬能的,你的精明中一樣有漏洞。”
看著他的笑容,江寒好象呆了,第一次看到這個人笑,他突然發現,這個人笑起來,有一種神奇的魅力。
“現在我們需要麵對一個共同的問題。”江寒緩緩地:“到底是誰殺害了他們三個人,這是我今會一會你最根本的原因。”
夜燕:“你認為我會知道?”
“至少有一點老於的分析是對的。”江寒:“他,除了高手之外,沒有人能夠殺掉他們三個人。現在你已經上了這條‘賊’船,敵人有意將你作為我們的假想目標,也許就是想。”
“借你的手殺掉我?”夜燕的一雙眼睛又眯上了。
“也許是借你的手殺我。”
“我的手未必能殺掉你。”夜燕淡淡一笑:“我也不願意當一把被借著殺人的刀。”
江寒的眼睛亮了。
“這件事情交給我了。”夜燕沉聲:“從今起,你們任何人都不得插手這件事。”
腰一躬,突然射出,幾乎是貼著草叢直滑而出,在幾丈外腰直起,輕輕一閃,消失在夜色之中。
又一個太陽升起的清晨,今已經是進入這片大森林的第十三。
江寒站在窗前,在等待臉上的胡子與自己的臉完美結合,這十幾來,他的裝扮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也許某些事情就是這樣,一旦形成了習慣之後,就不存在任何不便。
時刻處於一種緊張狀態之下,他也感受到了另一樣能力的進步,耳力。
象現在,他就能聽到樓下房間裏兩個人在房間裏爭吵,也許他們的爭吵聲本就不,他也聽到了走廊那邊的腳步聲,是慌張的腳步,這不會是找他的,因為這聲音既不規範,也不斯文,不會是軍人,也不會是懷春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