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穿過熟悉的每一條走廊,走廊漆黑而又深邃,仿佛在走廊的盡頭便是黃泉的深處,是死亡的盡頭。
輕輕的撫摸每一麵牆、每一扇門、每一的把手、每一個火把。
仿佛撫摸著自己的孩子,突然間一個恐怖的,狂歡的惡魔一樣感覺在他心中炸開。是的沒錯,現在他是經荊棘花帝國的皇帝。這古老的牆是屬於自己的,這鏽跡斑斑的門與黃銅把手也是自己的。整個地下室,乃至於整個皇宮,甚至整個荊棘花帝國也是自己的。
那種感覺,沒有一個詞語或者句子能夠形容那種感覺。
楚飛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走著走著,突然他撫摸到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把手上光潔如新,沒有一絲絲灰塵,倒映著對麵牆上的火光。
他輕輕的推了一下門,沒鎖。
他輕輕的推開了門,門內不像是存儲秘密物資的地下室。
白色的大床,銀檀木做成的木桌和古樸的書架。室內點的不是火把,而是一隻隻粉紅色的蠟燭。燃燒著發出粉紅色的火光。不像是地下室,倒像是某位絕世美人的閨閣。
銀檀木桌上整齊的擺放著一摞摞厚厚的書,幾乎將那張桌子擺滿了。
桌子對麵坐著一位大約167歲的少女。
少女低著頭。
櫻色的唇、陶瓷一樣的臉頰、墨一樣黑的長發在腦後紮成一對馬尾辮,十分漂亮。眼角畫了一道血一樣紅的眼線,誘人心魄。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楚飛平靜的問。
“我的名字叫做月。我就住在這……為了等你。”
少女雙唇微張,沒有多什麼,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闖進自己的房間也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仿佛多一句話多做了一件事都有損了她的身份似的。使的聖潔與魔鬼的誘惑在她身上都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月?我記得你,你是原來荊棘花帝國的……”楚飛疑惑的撓著頭。
“對,僥幸在大人刀下偷得一命的荊棘花帝國皇女,楚月。”
楚飛換了一個姿勢,雙臂環抱在胸口,雙眼微眯,盛氣淩人。
“哼,恨我麼?這是必然的嘛,我殺了你所有的親人和朋友,曾經高貴的皇女現在也已跌落王座。”楚飛擺出了一副傲慢的姿態,眼角餘光瞟著楚月到。
“如果我被你殺了那麼我是有可能恨你的,但現在,大人我並不恨你,正好相反,我非常的感激您。我不必嫁給那個惡心的大臣的肥豬兒子了。我也不必每受著父皇那恨鐵不成鋼的白眼了。至於我的地位與待遇麼……我想大人是不會虧待我的吧?”
少女抬頭看著楚飛。櫻色的雙唇微動繼續著:“我是前代荊棘花帝國國王唯一的孩子,自我生下來的時候父皇就不喜歡我。他想要個男孩。繼承他的皇位和力量。一直都想把我當做某一件東西一樣賣給別人,還逼我嫁給大臣的兒子。”月淡淡的。
楚飛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你你感激我?那你該怎麼報答我呢?”
少女輕輕的合上了那本厚厚的書,椅子微微後移站了起來,白色的長裙遮不住那雙傲人的長腿。
“如果您所指的‘報答’是想與我在這個房間內共度良宵的話那麼我想我會很樂意服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