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離磨了磨手指,在心裏嘀咕道,為了趕時間做這藥,她還差點將手指給切下來了,不過這效果倒是不錯,哪怕切下來一根手指也……呸,在說什麼胡話呢!就這麼希望把自己的手指切一段下來嗎?
沐川城上的眾位將士見他們的女王陛下一會兒扯唇輕笑,一會兒又微微皺眉,眨了眨眼睛,全都當做沒看見。
底下被淹的虎行國將士們終於緩過勁兒來了,二殿下皺眉從自己手下每一個士兵的臉上身上掃過,他們依舊站得筆直,除了儀表不整之外沒有其他可挑的錯處。
隻是那儀表,卻讓他看的嘴角微微抽搐,眾人身上都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皮膚,在這寒冷的冬天裏,那衣服都已經快結成了一塊硬板,鼻子和嘴唇都已經凍得發紫,雖然極力忍耐著,身子卻還是有些發抖,噴嚏聲絡繹不絕,除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三殿下能肆無忌憚的打噴嚏之外,其餘的人都不敢大聲打出來,隻能小聲的啊嚏啊嚏,衣服上更是粘著泥濘草屑,乍一看去,哪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這根本就是一群山匪呀!
看著看著,自己的鼻子也癢了起來,啊嚏一聲,驚天動地,所有打噴嚏的人都不敢再出聲了,包括身旁的三殿下也是一樣,捂著唇,看著二殿下的表情都有些不可思議。
二殿下尷尬的轉過身,擦了擦鼻頭。
三殿下奇道:“二哥,你也會感冒呀?”
君未離的聲音自沐川城上遠遠的傳來:“你二哥又不是神,當然會感冒。”
三殿下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間用的聲音大了些。
二殿下抬頭向著君未離看去,隻見君未離伸手抱拳高聲喊道:“二殿下,承讓了。”
二殿下的戰馬早已不知被剛才突然而來的那陣洪水衝到哪去了,隻能站在地上,仰著頭,對著君未離抱拳道:“女王陛下好手段,在下可算是見識了。”
君未離又何嚐聽不出二殿下話中的意思,這隻是說她陰險的一種委婉說法罷了。
君未離也笑道:“承讓承讓,這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她的意思也很明白,我的手腕還多著呢,你盡管來試。
“不知女王陛下到底是用何方法讓水幕這種中級的防禦法術變為近乎於天級的攻擊法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