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偷懶的人都沒有?”一名黑衣男子疑惑的問道。
站在他身旁的一名華服紫衣人看了看遠方一座巍峨的宮殿:“還能怎麼啦,右護法回來了唄!瞧這群小兔崽子,宮主在都沒法讓他們這麼緊張,我們這些殿主的話更是不聽。”
“右護法?射日?”
紫衣人白了他一眼:“不是他還能是誰,咱們破天宮有幾個右護法?”
黑衣人瞬間緊張了起來:“他做了什麼?”
紫衣人歎了一口氣:“一回來便殺了幾個站姿不規矩的成員,屍體全都掛在天華殿殿前,你回來的時候沒看見?”
黑衣人搖了搖頭:“我從天遙殿那一方進來的。”
紫衣人歎道:“總之先讓自己殿中的小崽子們安分點吧,右護法可是連我們這些殿主都敢殺的人。”
“唉,我的傀儡線又斷了。”昏暗的房間中傳來一聲歎息,一根銅色的絲線飄蕩在半空中。
“一隻銅線傀儡而已,斷了就斷了,你這回被反噬的連血都沒吐,感歎什麼?”一個聲音自一旁傳來。
破天宮宮主甩了甩手,手上的銅色絲線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並沒有轉頭去看來人,而是微微皺了皺眉:“好重的血腥氣。”
來人卻笑道:“是嗎?你一個在鮮血中滾打的人還會怕這味道,應該會讓你更興奮才對吧?”
“弱者的血,不值得我激動。”
“沒辦法,全都是那樣的弱者,整個破天宮除了你和小月兒也隻有你那隻金線傀儡讓我感興趣了。”
破天宮宮主微微側頭,眼中似乎閃過了一抹厲色:“我警告過你不要動他。”
“我有說過我動他了嗎?不過你那隻傀儡還真的挺厲害,我……”
“話傳到了嗎?”破天宮宮主懶得再聽他瞎逼逼,直接將他的話給打斷問另一個問題。
“你見過我什麼時候失過手,就這麼簡單的事,你覺得我能辦砸?”那人歎了一口氣,“為了傳你這話將我好不容易在妖族得到的領地都給丟了。”
“我可不覺得你得到這領地有什麼不容易的。”
“也是,直接殺了,然後再取代便是了。”話音剛落,一抹黑影自房間的最昏暗處走了出來,隻不過他渾身裹著寬大的黑色鬥篷,看不清他的模樣。
“見到她了?”
那麼黑影微微一愣,再次開口聲音中卻多了一絲感歎:“果然是她啊!”
“任務全都完成了,你也該歸位了,我的……右護法。”破天宮宮主站起身,微微側過頭,那張銀質麵具在昏暗的房間中反射著點點光輝,顯得極為可怖。
黑衣男子幹淨利落的撩起衣袍單膝下跪,微微垂下頭:“破天宮右護法射日參見宮主大人!”
破天宮宮主突然間又將手伸向了擺在桌上的沙盤,蒼白修長的手指自塑造的惟妙惟肖的模型上麵擦過:“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奔月那邊也可以開始行動了。”
叮鈴叮鈴……
清脆的聲音響起,雲無尋自冥想狀態中脫離出來,看著站在洞口的人:“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