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兩個地方,不同的兩個人,卻在同一時間清醒。
雲無尋的眸子中已經泛起一絲赤紅,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痛苦。
為什麼,他會夢到這些事……這裏麵的人是他和那個女人嗎?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藍蝶那關切的麵龐,如同魔咒一樣揮之不去。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眸中赤紅更甚,有隨時妖化的可能。
一個黑影自窗外翻了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一掌劈暈,然後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了哀怨:“唉,想好好玩玩都不行,你這家夥就不能別給我添亂嗎?若不是我來,過不了多久便會這裏發現你的妖氣,你估計就成叉燒狐狸了。”
念叨完,將雲無尋平放在榻上,伸手撫上了他的額頭,嘴裏念叨著什麼,然後收了手:“搞定。”
一陣冷風吹過,房間中已經再無黑衣人的身影。
君未離清醒之後,直接一揮手,便碰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拿起來一看,正是畫鵲。
君未離撫摸著上麵刻著的“畫鵲”兩字,輕輕念叨著:“這字竟然是雲無尋刻的?”
夢境中,自己附身在了藍蝶的身上,看到了小雲無尋掛上劍後別扭逃走的模樣,以及後來握住劍時眸子中露出的興奮與認真。
當時的他,並沒有得到長劍的認可,到底是怎麼忍受著電流穿身的痛苦將這兩字一筆一畫的刻上去的?
想到夢境最後雲無尋對藍蝶露出的笑容,竟隱隱有一種感覺,雲無尋對藍蝶的感情倒更像是孩子對母親的依賴。
君未離盯著那刻字看了一會兒,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這字竟然是雲無尋刻的,當真是嘲諷至極!
君未離翻身下床,伸手推開精致的鏤花窗,一陣涼風突然間灌了進來,站在窗前的她被吹了個正著,不禁打了個寒戰,緊了緊身上的衣袍。
君未離抬起頭,外麵依舊是一片夜色如水,月亮正中,盈盈的月光為大地都披上了一層銀色的帷帳。
“時間還早啊!”君未離輕輕的歎著,關上了窗戶,來到了書案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