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件事不是交由平丞相去處理嗎?出什麼事了?”由於事情太多,君未離想著君蕪已被控製,應該翻不起什麼風浪來,便將此事交給了平澤全權處理,現在又出什麼事了?
“平丞相那邊倒是沒什麼事兒,隻不過這兩天有些人來求告臣讓臣向您請求,說……”沈行德說到這裏,咽了咽。
“說什麼?”君未離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其實不必問她也猜得到說的是什麼。
“君蕪畢竟是您皇叔唯一的骨肉,老侯爺在世的時候,為炎煌國做出的貢獻也不小,說君蕪隻是一時糊塗,望您減輕處罰。”
君未離冷哼一聲:“皇叔的好我自然是知道,但是那些好事都是君蕪做的嗎?”
沈行德微微一愣,隨即道:“自然不是,那都是老侯爺做的。”
“他飛揚跋扈我忍了,超標招軍我也忍了,可他現在都準備舉兵謀反了,還擅自給自己冠上了帝號,難道非要等到他殺進帝都,殺到本王麵前,他們才罷休嗎?”
沈行德見君未離的語氣中染上了一絲憤怒,連忙道:“那都是一些以前跟在老侯爺身邊的武將,說話不經過腦子,也隻敢在私底下說說,沒敢鬧到丞相那裏去,此事臣自會擺平。”
君未離瞥了沈行德一眼,在瞬間便看出沈行德將此事攬過去肯定也是為那些武將好,此事不可不報,這是自己身為一個臣子的職責,但為何是報到君未離這裏而不是報給全權負責此事的平澤,一是因為那些武將的要求,二……沈行德也是存了一份私心的,原主先前一直念在骨肉血親對君蕪多加忍讓,雖然他知道此事通不過,但是從君未離口中得出結果也可以堵住那些武將們的嘴,平澤則剛正不阿,最開始君蕪逍遙跋扈的那會兒,平澤便是站在了要求製裁的那一隊中,隻不過因為原主和其他大臣們的反對不了了之,而此刻君蕪犯下如此大錯,平澤估計可以誰求情砍誰。
“那就辛苦沈大人了。”君未離衝著沈行德點了點頭,這段時間自己的事兒太多,腦細胞死傷一片,若是此事交給她來處理,指不定她會一個衝動跑出去砍人。
沈行德站在原地,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有些猶豫。
“沈大人還有什麼事嗎?”君未離看著他。
沈行德道:“陛下,您是不是暗中派了人去往各個城池?”
“是啊。”君未離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先前暮冬城那鏤空花紋型的城牆給眾人造成了巨大的恐懼,事後連君未離去看也不禁被嚇了一跳,排查各個城池的貪官汙吏刻不容緩,朝堂上這些大臣也不見得有幾個人清清白白,若是先前告知,讓那些本就不清白的人直接傳到下麵去,將證據全部掩蓋了,那她還查個屁,所以她指派鶴唳和華亭扮作臣子,拿著她的手令,暗自從各地抽調一部分人攜帶著她給的藥劑去往各個城池盤查,前兩天才彙報過,上麵的數字讓君未離大吃一驚,竟達到了數百人!有的城池從城主到縣令無一清白,在城池的建造上偷工減料已經不是什麼罕事,有的地方對平民實行暴力鎮壓,當帝都派人下來,連忙裝出一副和善親民的模樣,實則暗地裏多加威脅,使得他們有苦說不出,而如今那些暗衛正在對那些貪官汙吏實施抓捕,應該沒過多久便會回報回帝都。
君未離看著沈行德,難道她抓的人中有沈行德的親戚?
沈行德似乎看出了君未離的想法,然後道:“陛下您這兩天因為身體不適沒上朝,不知道那些大臣們……唉,您抓的那些人中有不少都是他們的孫子兒子,您下一次上朝,必定要遭到大臣們的指責,我提前知道了這消息便來稟報您,還望陛下早日想出應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