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邊說一邊將手伸開又靠攏，隨後伸手撓撓腦袋。
老者哈哈笑了起來，花白的胡子在笑，花白的頭發在笑，連那層層疊疊的皺紋仿佛也在笑。
小孩抬起頭，看著他，似乎不明白老者究竟在笑些什麼。
“不是一輩子哦，我呀，無論生死都要守護著水銘文，或許當我過世之後，殿下還可以通過水銘文再次看到我呢！”
小孩的確太小，不明白老者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卻知道老者口中的死亡意味著什麼，拚命的晃了晃腦袋：“父王說老師是元國第一靈師，靈師的靈力越強壽命便越長，妖族都能活上幾萬年，老師也能活上幾萬年的。”
老者笑了笑，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以我的實力隻能在這一方國家中稱稱第一，若是放到破天宮妖族中那還是不夠看的，況且人類的壽命又豈能和妖族相比，我已經活了兩三百年了，也快到極限了。”
小孩的眼睛突然間亮了起來：“破天宮這麼厲害？他們都說那是人類的英雄殿堂，我也好想去看看。”
提到破天宮，老者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一時間讓人看不清他眼底到底蘊含著的是怎樣的情緒，半晌，他輕輕地蹲下身子，讓自己的視線與小孩齊平。
“殿下，記好，你可以崇拜破天宮，但是千萬不要加入破天宮。”
“為什麼？”小孩是不懂得察言觀色的，自是看不懂老者眼底的情緒，依舊如同往常一般打破砂鍋問到底。
然而這一次，老者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歎著氣，長長短短，一聲又一聲。
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士兵闖了進來：“國師大人，外麵的天空突然間出現了一個血窟窿，您快去看看啊！”
老者猛的站起身，一個不注意，衣袖自小孩的眼睛中劃過，小孩嗚咽兩聲，若是往常，老者一定會放下一切前來安慰自己，而現在老者卻像是沒有注意到自己一般，直接跟著那名士兵衝出了大門。
小孩見房內已然沒人，也不再裝可憐，直接提起衣擺快速追上了老者。
外麵，黑色的天，血紅的窟窿，血色……
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