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雲無尋一愣,卻很快平靜了下來,然而他卻並沒有轉過頭。
“還行,還沒被你們折騰死。”
那人笑道:“殿下這是的哪裏話?這三百年間我們似乎都沒有去找過殿下的麻煩吧?”
雲無尋隻覺得無語,他因為重傷,這三百年裏起碼有兩百五十年都在閉關修養,他倒是不覺得破宮會對他這麼個處在昏睡中毫無意識的人下手。
“不知三百年沒見,殿下可還記得我們是誰?”
“來去無影相思岸,一劍封喉彌渡川。”雲無尋終於轉過了頭,看著站在他身後的兩位,“二位的大名在下可不敢忘,若是忘了,指不定都不知道該找誰去討回那筆賬了。”
前來的兩人正是相思岸和彌渡川,彌渡川臉上依舊麵無表情,身後背著一把看起來就厚重的巨劍,而身材高挑麵容美豔的相思岸則輕輕倚在彌渡川的身邊,怎麼看怎麼有種美女配野獸的感覺。
相思岸美豔的臉上綻開了一朵笑容:“沒想到殿下竟然還記得我們呢,畢竟三百年過去令下應該會忘了很多事情,我還以為連我們也一起忘了,不過那個名頭我們現在可真的是不敢當了,在沒有遇到殿下之前,我的確是來去無影,川殺人也真的是一劍封喉,但是遇到殿下一切就變了,那是我們的第一次失敗,我們也會記一輩子。”
“你們殺不了我,當時破宮宮主也不會允許你們殺了我,所以你們這個名頭保不保也沒什麼大不聊,不過是一個變故罷了,要是你們願意也大可以刪除不計。”
“殿下這就誤會了,當時去誅殺你可不是他的意思,純粹是因為你闖入了我們的領地,而且殿下也是真的憑實力從我們的手下活下來的,不然的話,等不到他開口保你,你就已經死了。”
“這麼起來當時的我還真是厲害啊,既然能夠憑一己之力從你們兩位的手上活下來,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呢!”雲無尋此刻已經在暗暗積蓄妖力,如今他的實力不比從前,但是相思岸和彌渡川卻不一樣,他們的實力肯定更勝當年,自己現在與他們硬拚肯定討不著什麼好,隻能看機會了。
“那我現在倒想問問二位,你們這次來找我是誅殺還是擒拿?”
相思岸撩了撩頭發:“殿下應該不會不知道,即便我們的實力再高,也終究是他的手下,要做什麼必須得經過他的同意,所以我們還沒權利對你的命做主,不如我就這樣告訴殿下吧,他下的命令是讓我們把你帶到他麵前去,他不要求別的,隻要是活的就校”
“行了,意思我也明白了……”雲無尋也不再躲藏,直接將早已經積蓄的妖力凝結成了一個法咒,“那便戰吧!”
相思岸修長的手指絞著頭發,不慌不忙的道:“我們現在的實力可不比那時候了,殿下確定打得過我們?他的意思我可以換一個更加通俗易懂的話來解釋給你聽,他隻要活的你,若是我們在打的過程中,一下不知輕重,把殿下打傷了打殘了,那可怨不得我們。”
“要戰便戰,哪來那麼多廢話?”
相思岸輕輕地笑著,直到那法術已經快甩到他們臉上來了,她才輕輕地推了推彌渡川,兩人很有默契地向一旁閃開,讓那法術擦著他們的衣角邊飛了過去。
兩人閃開這一招之後,彌渡川不知何時已經把背上那把巨劍取在了手中,而相思岸也掏出了兩把細劍,在彌渡川的巨劍上一踩,向著雲無尋攻了過去。
“殿下,得罪了!”
不同於他們這邊打的水深火熱,君未離他們和蘇成魘之間卻陷入了一種無話可的尷尬,一旁一堆破宮成員一直盯著他們,連他們什麼時候掉一根頭發絲下來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們根本沒辦法做什麼事情,而破宮宮主似乎很有閑心在那裏等,甚至還用法術來挪動堵在中壇入口處的巨石玩。
也不知過了多久,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瞬間吸引了所有饒目光,然而當他們抬頭之後,卻發現來人都不是他們要等的人。
那是一個披著黑鬥篷的女人,臉上戴著銀色的麵具,看神色似乎有些慌張。
這個女人應該是十二殿之一,反正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奔月,看來你的任務完成的不怎麼樣啊,這麼短的時間你應該沒那個能力誅殺剪春羅吧?”
那女人在蘇成魘麵前單膝跪地:“宮主大人,射日他把我打昏,他去找剪春羅了。”
蘇成魘抬了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