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
君未離一愣，他們腳底下的不就是祭獻法陣嗎？這不是蘇成魘自己設的嗎？為何要問她？
蘇成魘看了看她臉上的表情，輕輕歎了一口氣：“算了，看你這樣子似乎也不知道，那我問了也等於白問，反正遲早會有結果的，所以你們現在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嗎？就比如你這個夥伴，他留在這裏應該不僅僅是為寥你吧？”
君未離終於將目光轉向了喬燁。
“你有什麼事就問吧！我覺得宮主大人應該會有興趣回答的。”
君未離一早就知道喬燁留在這裏並非單單協助她那麼簡單，他肯定也有事情想問蘇成魘，而且很有可能……不，應該是肯定是有關於元國的事。
蘇成魘沒有反駁，也轉過頭靜靜地看著喬燁。
現在江家兄妹已走，他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我想問宮主大人一句，元國當年究竟是做錯了什麼，竟然勞煩宮主大人不顧全國數百萬百姓的性命出手滅了元國。”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是我做的？”
“難道不是？”
“啊，這我可沒有否認，元國被滅的確是我做的，我也承認，至於我為什麼要做這件事，隻能是你們喬家管的太寬了。”
“你們元國的國師曾經仿製出過水銘文，也是一個才，我曾經有意讓他加入十二殿，隻可惜這位，是我招攬失敗的人物，而且他是一個聰明人，我自以為我所有的計劃已經極為精密，可他卻還是能鑽了空子查到不入森林上麵去，向元國帝君提議探秘並且解放不入森林，江文邪在朝堂上不止一次的把他的關注點撥回來，可這家夥竟然查到了江文邪頭上，當真是讓人惱火得緊。”
“若隻是元國國師一人阻礙你們的事，你殺他一人就是，為何選擇滅掉整個元國？”
這一句話是君未離問的，蘇成魘剛剛的那件事看起來是一個因素，但是應當不至於連累整個元國被滅掉，若是隻殺元國國師一人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也可以以不入森林之中神靈發怒的名義將此事做得幹幹淨淨，元國帝君在元國國師死後估摸著也沒膽子再繼續查下去。
“那當然是有其他的原因的，我過是喬家管的太寬了，元國國師再如何也不是喬家人，他隻是一個導火索罷了。”
“這件事情要從剪春羅起，剪春羅給了元國國師一瓶她自己所製作的藥劑，元國國師仿製了幾瓶，給簾時元國的幾名皇子，而其中的一瓶卻被不知道是你弟弟還是哥哥的誰給用在了破宮饒身上，然而好巧不巧，正是帶著密信的那個人。”
“嗬，隻能是你們帝君太過狂妄吧，借由一封密信就查到了破宮身上，上還真是眷顧他，既然讓他查到了真的，我也不知道那些前去查探的暗衛究竟藏在哪個犄角旮旯裏，所以隻好一起滅掉了。”
……
這家夥的那麼輕描淡寫，似乎元國數百萬百姓的性命在他眼中就如同草芥一樣。
“所以這也怪不得我，當時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似乎是你爹吧？要是你爹管的沒那麼寬，不定那些人就不用死了，當時在那場浩劫下活下來的人應該不多，畢竟是全封閉式的絞殺，整個皇家估摸著除了被他保護的你之外應該沒人活下來。”
喬燁握緊了拳頭，他的沒錯，江家兄妹是在江文的幫助下才逃得出來，林清卓則不在國內，而自己則是因為元國國師的幫助才僥幸保住了性命。
雖然這種方法處理地殘忍又霸道，但是仔細想來也的確幹淨，而且對蘇成魘而言也的確是一件不值得提的事。
以神的視角來看這個世界，自然是不一樣的，蘇成魘本來就是性情涼薄的異界旅行者，想必他眼中所入的所中意的也唯有那一人，除了她，其他人都是他可以揮手滅去的。
“行了，你們問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而且現在隻要是個正常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我假話也沒什麼意義。”
“那麼我們現在就扯回正題吧，你腳下的法陣除了祭獻法陣之外的確還有另一個法陣，我已經認出來了，這是入鏡的陣法。”
君未離覺得更加莫名其妙了，入鏡是你手下的人，這法陣不還是你自己設的嗎？難道入鏡也背叛你了？那你可真慘，身邊都沒什麼可真誠待你的人。
“啊，別誤會，這是入鏡的陣法沒錯，但是設下這個陣法的人卻不是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離歌，你可以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