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沈淨峰的要求,沈清平在信中直接拒絕了,原因無它,隻是一個深藏的觀念:作為長輩自己可以去拚殺,但卻不願意讓後輩們範險。而且沈淨峰的年齡在他眼裏還是太小,不過十四歲的孩子而已
寫過信裝好後,沈清平派趙武把信件送到了遞運所。
……
而令沈清平奇怪的是第二天孫元化依舊沒來,這引起了他的警覺,雖然以他的身份不能知道裏麵的變故,但憑借著他的敏銳,他感覺到可能有事情發生。
實際情況和沈清平所猜測的一樣,這兩天孫元化已經是忙的團團轉!
前天孫承宗度量了半天,最後還是屈服了。
不過他雖然決定要打,還是想聽聽袁崇煥和孫元化的意見,於是當天晚上就派孫福把兩人叫了多去,酒過三巡,把事情的原委向兩人說了一遍。
袁崇煥和孫元化也沒想到閻鳴泰會用這般伎倆……但對於遼東之事兩人都是主戰派,雖然也感覺現在開打有些倉促,但他們也了解孫承宗的尷尬處境,因此他倆認為可以打一下,但是要有限度。
這倒是和孫承宗的想法不謀而合!
送走兩人之後,孫承宗變秉燭寫起來奏章,內容是對遼東戰事的回複,最重要的是要銀子。
遼東軍上戰場前有發餉銀的慣例,這也是人之常情,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戰場之上,生死莫測,戰前總要給些銀子,或安頓家人,或釋放一下。
不過孫承宗去年帶來的銀子還有一些,他現在要是為了未雨綢繆。
而在第二天孫承宗再派人召集曹文詔、祖大壽、滿桂、趙率教、魯之甲等將領後,立刻就再次把袁崇煥和孫元化叫了過來——既然決定要站,那自然要製定一個大致的戰略規劃,等眾將領來時商討。
……
這些以沈清平現在的身份自然沒有參與的資格!因此他的疑『惑』也隻能是藏在心底,直到二月初六的時候才解開。
初六的早晨,沈清平以為孫元化還不回來,誰知吃過主食,剛過花牆,就見轅門處,小溪邊孫元化向他招手。
沈清平走了過去,行禮寒暄了一下,雖然他想問一下孫元化這幾天為什麼沒來,但卻沒有開口,因為這不合規矩——作為上級可以這麼問下級,而下級這麼問上級就是逾越了!
不過孫元化倒是開了口:“元德,我有事對你說。”
……
到了孫元化的官房,待親兵裝水退出之後,孫元化才開口道:“元德,戰事將起,我想將火器營相托於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經過兩天的討論,軍事部署已經完畢:袁崇煥領前軍,孫承宗領中軍,孫元化輔佐;曹文詔領左軍;祖大壽領右軍;而對於閻鳴泰,孫承宗把他領的衛所軍放在了後軍。
明代的軍製和‘武’息息相關,就全國範圍內而言有五軍都督府;就一個兵道而言,有前後左右中五軍;就一隻軍隊而言,則有前哨、後哨、中哨、左哨和右哨。
而至於把閻鳴泰放在後軍,這裏麵有著孫承宗雙重的考量:一是對閻鳴泰的軍事指揮能力保持懷疑;另一方麵則是凡是敢來遼東的文官大都有一股子剛烈之氣,閻鳴泰想立功,孫承宗偏偏不讓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