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估計是有消息了,有消息就意味著有行動,有行動就意味著……代善精神一震!
片刻後那‘噠噠’的馬蹄聲來到了代善的跟前,而在那斥候甩鐙下馬之後,代善以為那斥候是從他善來的,於是問道:“杜杜那裏怎麼樣了?”
而那斥候幹淨利落的甩了甩袖子,然後回道:“回貝勒,奴才是從紅石山那邊來的,洪山是那邊已經沒人了,額真讓我來傳話,讓貝勒不比再等了!”
“額……”
苦心造詣,餐風飲『露』,倒最後居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代善的心裏瞬間一片空白。
呆了一呆,代善才反應了過來,“豎子……”他呢喃了一聲,舉起馬鞭大喝了一聲:“回兵。”
而隨著馬鞭升起的卻是一股虛脫般的無力感。
他身側範永鬥的胖臉己經僵了……
……
山居沈清平並不適應,又經過博殺及倉促的行軍,所以回到熟悉的地方,沈清平一夜睡的很沉。
不過睡的很沉,醒的也早,起床洗刷後,想起昨天的博殺,力量頗有不足,動作也生疏了不少,於是便換上短褂短褲延著小溪往西跑了起來。
跑到了燒炭窯的時候,發現溪邊的焦炭窯己經建了三個煤室,至於建造的是否符合要求,這種粗陋的生產工藝本來也沒什麼要求。
當再次跑回來時,卻見晨曦裏張墨眼正在官房的後排處用木桶汲水,想起孫承宗的交待,沈清平便喊了一聲,然後走了過去。
而現在張墨眼不僅是對沈清平恭敬有加,甚至是感恩戴德,因為沈清平不僅收了二楞子為徒,更是抬舉二愣子去記功,一天的工錢抵一個大人。
“大人喚我何事?”
放下水桶,張墨眼迎了上去,恭著腰樂嗬嗬的問道。
“是這樣的,我旁邊有位姑娘要找兩個丫頭作伴,你看你們這裏有沒有願意的。”沈清平直接說道。
顧慮著高慧娘此行的機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沈清平沒有說出高慧娘的身份。
而張墨眼本來就是心靈手巧之人,沒想到沈清平居然帶來一位姑娘……
因此張墨眼聞言愣了一愣,隨即腦袋裏浮想連翩著,臉上笑容可鞠著,張青山問道:“不知大人要多大年齡的丫頭,是要聰明伶俐些的,還是要槳洗的丫頭。”
沒想到招個丫頭還有這以多要求,沈清平也愣了一下,考慮到高慧娘好像對他有些拒之千裏,不想和他說話,沈清平想了想說道:“我還有事,回頭你讓二楞子去問問。”
“嗯嗯……”張墨眼忙不迭的說道。
而正說話之間,洪衝山走了過來,遠遠的喊道:“兄弟居然起這麼早,我還去喊你呢!咱們去城裏喝一杯如何?”
想著孫承宗昨晚的話,今天朝廷宣賞的可能要到,所以洪衝山也早早起了身。
至於去城裏喝酒,則是他肚子裏的饞蟲又犯了,另外也正好上路。
在紅石山幾天,沈清平也感覺口中清淡的很,於是點了點頭,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