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楠很緊張,法陣中師伯也是滿頭大汗。他不反對去練那個師伯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秘法殘片;他也不反對配合師伯去抓拿6大凶人作為抽取魂魄作為祭品;他也不反對為師伯護法打開這能讓人返老還童的法陣;隻是他不喜歡那法陣發出的詭異光芒連同自己也包裹在一起了。
這是西南偏僻深山中的廢棄礦山,在最後一點能搬走的東西都被山民搬走後,這個10多年前還在省裏赫赫有名的工礦企業就再也沒有人願意來了甚至是再看一眼。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當年全省都數得上號的礦區公路早就沒有了蹤跡,再也沒有人想起在這群山之中還有那麼一片建築物了。直到陳梓楠和師伯來到這裏,這片建築物又重新是各種動植物的家了。
陳梓楠不關心師伯為什麼選在這裏,他也不關心這個法陣最終有沒有作用,畢竟最後盤腿坐在陣眼的都不會是自己。在這個曾經是地區最高建築物的四樓樓頂上,陳梓楠看著師伯用各種藥材混合著六凶的血液塗畫出詭異的法陣。在法陣的邊緣均勻距離擺著六個半透明的罐子,灌口處貼滿了各式的符咒鎮壓這六大凶人的魂魄,但是還是隱約看到內裏躁動的靈魂和聽到他們死命掙紮發出的嘶吼。
“”齊陣“”
隨著師伯聲嘶力竭的一聲怒吼,圓形法陣周圍原本平放著的六麵招魂幡詭異地立了起來,幡旗無風自動。師伯雙手急速變換著各種手印,嘴裏念念有詞。師伯嘴裏吐出最後一個音節,六個封印六凶的罐子齊齊亮起,各自發出“”紅“”、“”黑“”、“”白“”、“”黃“”、“”綠“”、“”紫“”六色中的一種光柱直射空。也是幾乎同時,一道幽藍的巨大光束從空直射而下。瞬間仿佛是聚光燈照射一般,方圓100多平米亮如白晝。六色光柱也即時改變了形態,不再直射空,而是圍繞幽藍光柱螺旋而上。
法陣中的師伯仿佛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五官扭曲,冷汗直流。但陳梓楠看得出來他成功了,臉上大大的老人斑正在褪去,滿是皺紋的老臉也以一種可見的速度在消失,無論誰都能肯定那是一個返老還童的過程。陳梓楠鬆了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逐漸放了下來。作為當時華夏最優秀的船舶設計師,專業和名氣甚至可以世界有數,無論是哪一方麵他都對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很滿足的。但是又有誰能拒絕返老還童的優惠,於是他便義無反顧地投入到了這個看似荒謬無比的事情中去了。
畢竟不要自己去冒險,畢竟不用自己去承擔失敗的後果,無論怎麼看都是穩坐釣魚台的事情卻生生生出了變故。原本月明星稀的氣,一瞬間就是烏雲密布,大風刮起的沙子打在臉上生疼。以他的目力在100米沒有什麼可以瞞得過他的細微動作,但此時大風刮起的沙塵卻已經讓他看不清5米外端坐在法陣中的師伯了。逆而行必遭譴,陳梓楠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