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手指依然還在不停的翻著那一頁頁的紙張。
突然,“啪”的一聲輕響,輕輕的,一張照片落在了地上……
纖細的手指拾起時,茵茵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照片上的人都有誰。
借著儲藏間微弱的燈光凝眸細看時,四個有著陽光般明媚笑容的大男孩出現在眼前。
有一抹熟悉的感覺,她第一個發現了爸爸,是的,是爸爸,左起第二個就是爸爸。
而後的人她卻不敢確認了,站起身拉著赤列翔走向外麵亮如白晝的房間。
茵茵仔細的查看著這張照片,爸爸的旁邊一個是叔叔,而另一人赫然就是仲伯伯,也就是宇凡的爸爸。
可是那剩下的一個人他卻怎麼也猜不出來了,一道陰影從照片上晃過,赤列翔緊貼在茵茵的身側,“這個人我也沒有見過。”
“怎麼爺爺會有我爸爸的照片呢?”茵茵一邊說一邊繼續仔細審視著那張照片。
四個男人的身後依稀有一輛車,車上有個老者正探出頭來觀看著,依稀就是赤爺爺,可是因為離的遠,還真是不能百分百的確認。
“走……”茵茵再回到儲藏間,心裏為著這張照片的發現而雀躍了,赤爺爺一定知道當年那場謀殺的秘密。
繼續翻著那些剩餘而未翻到的書,仔細的她不想漏掉任何的線索。
一張小紙條翩然而落,紙上赫然八個潦草的字:快去救茵,非兄即妹。
天,這是什麼意思?誰與誰是兄妹呀。
“阿翔,你來看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妹妹是指她,而那個兄是指薇薇的……
腦袋裏轟然作響,看來想要查清那所有的事情她還要請教兩個人,一個是叔叔,而另一個就是宇凡的爸色。
想到宇凡,也才想起自從自己再回A市甚至從來也沒有去看過他,隻因一份內疚吧,因為她宇凡才會昏迷,所以也讓她一直不敢鼓起勇氣去看他。
“這張紙條我也是第一次見呢,自從爺爺逝去,他的東西我從來都沒有動過,隻怕……”喉頭有些哽咽,茵茵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呢,便是因為無法讓自己麵對父母的死,所以她刻意的離開了與父母有關的一切,這便是逃避吧,她逃避了九年。
“阿翔,什麼時候也帶我去見見你的家人吧。”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對赤家的一切都有了強烈的好奇心了。
“哦,那就下星期吧。”想起茵茵的兩個孩子,似乎很難過了父母的那一關,這不由得讓赤列翔有些頭痛了,然而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放棄。
終於把儲藏間的一切都翻遍了,隻除了那張小紙條和照片,就再也沒有其它的了。
雖然這一個發現並未給她帶來更多的有說服力的線索,但是至少讓她知道了爸爸除了叔叔和仲伯伯以外,似乎還有一位神秘的人物出現在他的生活中,隻是那人他與阿翔皆不認識,或許阿翔的父母認得吧,必竟他們與爸爸才是同一個年代的人。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老宅,向車前走去的時候,陰暗處,一道人影倏然閃去。
“有人……”茵茵低叫,自從回A市,她的精神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總是覺得在黑暗中有一雙眼睛不停的在盯視著自己。
赤列翔四下望去,然而這一刻四周根本連半個人影也無,明亮亮的車燈照著四處雖昏暗卻是渺無人跡。
“茵,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沒有拒絕,自從那一次從山上滑下來,她已然有些不敢開車了,心緒不穩也不安,真的不適合再開車。
赤列翔的車駛出了那條小街,遠遠的柯正威又是尾隨了去。
瞧著他們在赤家的老宅也逗留了蠻久的,這多少讓他有些吃味了。
方向盤在手中晃動,車身更是左右搖擺,迷朦的黑暗中眼前升起團團的霧,而那霧中正是茵茵淡然從容的笑,到底有多少的事情壓在那女子的身上,隻是她不讓他相幫,這讓他無奈且無助。
路燈一一的晃過,前麵一個拐彎處,茵茵與赤列翔早已轉過去了,似乎每一次茵茵抽離他的視線,都讓他有些緊張,腳踩油門,就要轉彎的時候他不但沒有減速,甚至還升了速度。
一百三十五度的轉彎幾秒中刹那而過後,柯正威驚住了,不遠處的胡同裏突然就竄出了幾輛摩托車,齊刷刷的就象赤列翔的車飛馳而去。
腦中轟然作響,他已然明白了那摩托車上人的意圖,隨手撥通了阿成的電話,車上裝置了藍牙就是方便,一邊飛快的開車一邊交待阿成,有人要襲擊茵茵,讓他立刻叫人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