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坐定,一杯橙汁已經悄然的端了上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就先請人點了。”

“謝謝。”她清爽一笑,其實他蠻了解她的,從前在夢幻推酒的時候她最喜歡喝的也是橙汁。

展顏一笑,眸中是茵茵看不出任何感覺的笑意。

沒有清冷也沒有淡然,歐楚辭友好的向她示意,“茵茵,知道你今天一定會找我,所以我便自己先約了你了。”

“昨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那個方先生,他的話帶的倒是真快。

“是的,所以我才急著趕來澄清一切。”

“那張卡是你的嗎?”

“是的,可是那張卡我隻用過了一次就轉手他人了。”

“那人,是誰?”茵茵追問,答案隻在一念之間了,她不可以再退卻了。

“其實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隻是我真的不能說,因為我答應了一個人,倘若說了,此一生我都會被天遣的。”他依然微笑著說道,但是那每一個字卻絕對也沒有開玩笑的意味。

“不會,你告訴我,我不會報複他,我隻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而已。”看來那年那月的事情歐先生也全部知情。

“茵茵,我真的不能說,而且我今天之所以急著見你,也是想要告訴你,關於你父母親的死因最好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否則你與你的孩子,隻怕就有生命危險了。”歐楚辭低而清晰的說完,就端起桌子上那杯依然還冒著熱氣的咖啡,他在慢慢的啜飲著,也在等待她慢慢的消化他剛剛所說著的每一個字。

“不,你休想阻止我,既然我從阿裏回來了,既然我再一次的從寧靜走回A市,那麼我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一條退路,父親的血債,母親的血債,甚至還有我自己的血債,我都要讓那個人一一的償還。”堅定的一口氣說完,讓茵茵的臉甚至漲紅了。

“不錯,你的勇敢我很欣賞,可是你不記得前幾天的摩托車事件嗎?如果不是阿威救你,隻怕你早已命喪黃泉了。”一記猛藥下給了茵茵,也讓她想起了昨天剛剛去逝的仲伯父,他也是被人襲擊致死的吧。

“可是我沒有死,既然大難不死,我還會按照自己的腳印踏踏實實的走下去的。”雖然歐先生的話是為她好,可是她無法接受,在她再次踏進A市的那一刻起,複仇已經成為了她生活的全部支撐。

“我隻怕,當你大仇報了的那一刻,這世上還會有更多的人重蹈你的覆轍,死的死,亡的亡,妻離子散,從此再也沒有歡樂可言。”歐楚辭不放棄的繼續勸著茵茵。

“對不起,我想如果您來見我就隻有這一個話題的話,那麼我也隻能選擇離開。”既然他不想告訴她擁有那個VIP卡的男人是誰,那麼她與他也使沒有了任何交談的必要了。茵茵說著,已是起身準備告辭了。

“茵茵,既然你要離開,那麼我也不會強留,關於那張卡,我真的很報歉,我隻能再一次的告訴你,其實那人他一直就在你的生活中,從未離去。”說完他已起身結帳,再也沒有理會依然還愣怔在桌子前的茵茵。

有些暈,歐楚辭說那人一直就在她的生活之中,從未離去,這一句隻讓她在心裏不住的篩選著那合適的人選。

似乎隻有兩個人。

仲宇凡。

柯正威。

她密切接觸過的男人共有三個,除了這兩個人以外就是赤列翔了,但是赤列翔是那場災難中帶著警察來解救她的那個人,所以絕對不會是他。

那剩下的兩個答案讓她震驚了,可能嗎?她真的不相信,腦子裏又在回憶起當年那場災難中的所有情節,他在搜索仲宇凡與柯正威的影子。

可是該死的,兩個影子就是重疊在了一起,象他,又象他。

原來兩個人居然都是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身形。

難道薇薇的爸爸就是他們中的其中一個嗎?

薇薇,想到薇薇,她才回過神來,似乎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薇薇的父親是誰,而是她必須要盡快的把薇薇救出來。

甚至沒有注意到歐楚辭的悄然離去,她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連思維也化成了一灘漿糊。

“小姐,那位先生已經離開了,請問你還有什麼需要嗎?”侍者似乎是看到了她的異樣,巴巴的跑過來想要把她叫醒了。

“哦,對不起,我也要離開了。”

匆匆的走出去,再一次的回到陽光中,抬首望天,那湛藍的天空是那麼的美好清爽,如果人世間的險惡也能盡除,如果她的世界就隻有陽光那該多好。